宁舒倩听着她悲恸到了极点的哭泣声,从小到大如雅虽然爱哭,但是却从来没有哭得这样狼狈伤心过:“怎么这样傻,清白和名声对女人来说同样重要,自损名声澄清了自己的清白有什么用,以后大家都是要用有色的眼光看的,那些个丑闻,过一阵子就会消声匿迹,我当初和温叔结婚的时候,那些丑闻,哪里没有的厉害,现在还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吗?”

    夏如雅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哭,她的名声允许有损,但是清白却不容任何污点,再多的名声也可以靠着清白和将来的成功粉饰太平,但是若是清白污了,就怎么都洗不清。

    一个人想要拥有更大的成功,又岂能短视的只顾眼前的利益,她为了清白,不惜自损名声,从侧面看不是恰好反应了她性格人品吗?

    宁舒倩如今确实是生活得好好的,但是至今三不五时就有人将她当初的新闻挖出来现现世,给大家普及一下,平民灰姑娘是如何挤身豪门的光荣事迹,这是她一辈子都洗不清楚的污点,这个污点注定了,她永远都无法成为名正言顺的温夫人,永远都不可能被温家所接受。

    也正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她永远也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她一回到温家,就向宁舒倩示好,和宁瑜雅交好。

    宁舒倩听着她哭得伤心,不由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却是苦了自己,事前应该和我商量的,如果真的不能忍受这些新闻,倒不如我帮安排出国,过一二年大家都会将这件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夏如雅的声音陡然间拔高了一个音:“我不要,我不要出国......”

    是啊!她是绝不会允许自己逃避离开,在哪里跌倒了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否则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爬起来,所以她逼着自己面对,哪怕是不惜自损名声。

    宁舒倩无奈的叹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宁姨,我从小行规蹈距,接部就班,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夏如雅哭得双眼红肿,跟核桃似的,小脸上一片凌乱,哪里还有一直苦苦维持的梨花带水,有的仅仅只是狼狈不堪。

    宁舒倩倏然间就想到了温馨雅,如果不是之前她在周天瑜的生日宴会上,害了瑜雅和如雅,这一次的丑闻事件也不会闹得这样厉害:“都是温馨雅那个小贱人。”

    夏如雅又哽咽绝望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她要这样害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曾经代替她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富贵荣华吗?可是......我已经把属于她的一切都还给她了,爷爷,奶奶,温叔,宁姨还有瑜雅......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夏如雅的情绪完崩溃了,哽咽的声间中带着一抹绝望的尖锐来,仿佛痛彻心扉一般。

    她故意暴露出对温馨雅的怨恨,因为......摆布宁舒倩对付温馨雅太过掣肘,从此以后在宁舒倩的面前,她抛弃了自己的伪装和顾忌,和宁舒倩联手对付温馨雅,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斗倒温馨雅。

    宁舒倩看着她眼中的怨恨与难过,心里十分心疼,倏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忙问道:“这一次的丑闻事件,是不是温馨雅搞的鬼?”

    这孩子向来纯洁善良,若非温馨雅做了触及她底限的事,她不会对温馨雅这样的怨恨。

    夏如雅的双手倏然间紧握成拳,力道大得她的手臂一片僵硬的颤抖:“就是她,就在记者发布会当天,在广场会场里,她亲口对我说的。”

    想到那一天,温馨雅一身高贵优雅的紫,衬托着她的屈辱狼狈,用那幸灾乐祸的表情,鄙夷不屑的眼神,鄙薄讥诮的笑容,睥睨高贵的姿态,嘲笑着她,将她踩进肮脏的泥泞里,她心里的恨意便差一点喷薄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