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沈言划着一条更小的竹筏停在渔船下面,拱手请示:“父亲,夏太夫人有急事请教。“说着递上一封用火漆密封好的书信。

    杜学究打开书信只看到里面三个字“昌土一”。伸手从衣袖中取出火折子,立刻将书信烧为灰烬。于是走近船内又拿出一小块黄麻纸,用手指蘸着香灰写了四个字,叠好后交给杜沈言说:”你且回复她罢。”杜沈言恭敬地接住,放到衣袖里装好,划着竹筏向昌溪岸边划去。

    夏老太太的轿子就停在溪边的官路上,杜沈言将黄麻纸交给她的时候,她打开看了下香灰扑簌地落下来却赫然分明写着四个大字:虚与委蛇。夏老太太寻思了片刻便将黄麻纸撕成小块,一点点吞到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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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隔了一年,朝廷求贤若渴,三年一次的院试和乡试提前举行。

    这西昌府里识字的人不多,夏擅长掌管街头市井里税务,想想瑾晗如此年龄就过了县试,自然偶尔也会当着江夫人夸赞一番:“要我说他将来肯定是这西昌府最有出息的小子。”

    正说时夏瑾媛走了进来不屑的说:“爹爹,我看这二弟弟未必高中,你们也太高看他了,杜沈言哥哥也过了县试,我看这西昌城里人才济济,二弟弟可不是读书的好种子。“

    江夫人笑着拉过女儿夸赞道:“若是女子也可入仕,我家瑾媛早就中了女秀才了。”

    夏擅长点头,满脸慈爱的看着夏瑾媛:“此话不错瑾媛的确是夏家最出色的孩子。”

    瑾媛笑着点头说:“的确,咱们夏家女儿就我最优秀了,三妹妹太柔弱了,四妹妹和二弟弟也不成体统。“

    夏瑾媛长得更像母亲,大大的眼睛脸上布满了一圈密密的雀斑,所以每次她总是给脸蛋儿扑了厚厚的鹅黄粉,她不如四小姐萧瑾曦那样长得明艳动人,伶俐可爱,温婉中透漏出狡黠,也不如三小姐夏瑾岚一般皮肤白得像是能透出一汪清水来,她的皮肤是有些偏黄的,三姐妹中算是最不好看的一个了,却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孩子。

    瑾媛刚刚过了及笄之年,见江夫人正在为自己张罗婚事,于是问:“父亲,母亲,听说你们正在为我张罗婚事,不知这婚事可否让我自己做主。”

    江夫人抚摸着瑾媛的手说:“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自己决定婚事的道理?”

    ”我偏偏与她们不同,我可是夏家的嫡长女。“瑾媛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趾高气昂。

    “好好好,这是我们唯一的女儿,父亲、母亲都依你。”夏擅长和江夫人看着瑾媛疼爱的说,自己的女儿可和东厢房的那两个不同的,自然要选个女儿相中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