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霄颤抖着手,想去摸他的腺体有没有损伤。

    但手还没伸到,背后棍棒的破风声先一步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妈的看着干什么!上啊!任霄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

    很好,知道他的名字。

    他妈的果然是认识他的人!

    他迅速转身徒手接住这一棒,更多的人扑了上来,原先倒地的都爬了起来顽强作战。

    任霄打得红了眼,一片混乱间,他下手完全没了分寸,宴知行的虚弱和那些暗红的血迹,以及有可能被标记了的事实刺激着他的大脑,他完全忘记了物理老师交代过让他不要冲动。

    他只知道自己浑身都沸腾了,这些人,这些肮脏的街头混混。

    多是alpha,身上信息素都激发了,与空气中陈年的烟味杂乱地混在一起,空气中满是令人压抑而燥热的臭味。

    他们竟然敢!他们竟然敢碰晏知行!

    他手中的铁棍混乱间不知道被哪个稍微有点脑子的拼死抢了,像触发了他的开关,他拎着铁棍还能控制住自己不要下手太狠,铁棍一脱手,他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他只知道自己热得要爆炸,尤其是脖子上腺体那一块儿,烧得简直跟要融化了一样。

    他光着手,一掌拍在了正面举着棍子扑过来的黄毛脸上。

    噗的一声,结实的肉碰肉的响声。

    这个黄毛连哼都没哼一声,棍子还搞笑地半举着,整个人就仰面倒了下去。

    还剩下三个黄毛忽然就顿住了动作,围成了一圈,脸上惊疑不定,却没人敢动。

    地上零零散散倒了好几个在哼唧的,被仰面拍了一掌的那位嘴巴张着,眼瞳半翻,不断地在抽搐。

    任霄红着眼睛,抬眼扫视一圈,挑起一边嘴角笑了笑,他五指并拢,手掌朝内弯了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