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何动静?”

    黑衣人一板一眼道:“有言官参滇西王。”

    谢钰冷笑:“又是些老黄历。皇上的身体如何?”

    “不大好。”

    谢钰深吸口气,捻起信纸,丢进火盆。信笺很快蜷缩起边,烧成一捧黑灰残渣。

    “有探子到清河县么?”

    黑衣人道:“逮到一个,可惜死了。”

    谢钰闭目养神,纸扇轻敲茶几:“没有人发现,我不在玉青山?”

    “暂时无人察觉异样。”

    出京前,谢钰就与假扮作他的心腹兵分两路,心腹戴上□□直奔清河县。京城里都说,清河郡王正在封地休养,每日都宣美人唱曲,与清客手谈,风雅至极。

    谢钰勾起一抹浅笑:“吴鬼相一人千面,是江湖上难得有真材实料的易容高手,他做的□□若是能被人轻易看出破绽,怕是早就遭仇人结果了。”

    “主子英明。”黑衣人拱手。

    谢钰颔首,黑衣人便奉上新泡的茶水,待谢钰轻抿一口,他仍站在原处。

    “没什么事儿就回去歇着。”谢钰斜倚在迎枕上,难得有些懒散。

    “属下有一事不明。”黑衣人一字一顿。

    “你问。”谢钰以扇掩面,打了个呵欠。

    “滇西王的封地固若金汤,主子不能亲身前去一探究竟,那为何不在郡王府里等消息,而是要来京城和滇西之间的云湘城?”

    谢钰失笑:“先前你惜字如金,问到我头上就口若悬河,忍很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