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色渐晚,秦晓川突然从屋里探出头道:“你们不知道,香楼最近来了一个头牌姑娘,甚是俏的很,爷早就想拿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诸位有没有兴趣同我前去?”

    余一看着眼前的秦晓川,心道这厮好风骚,只不过比他大一岁,竟然就开始混迹风月场所,当真是配得上纨绔二字。

    “算了,你们三看起来就是不懂情趣之人,定是不敢去了。”少年讥笑道。

    “去,怎么不去?秦公子请客,咱不能不赏脸。”柯少新突然笑道,却是对着余一咪咪一笑。

    余一被柯少新拖着拽着,硬是拉上了一辆马车,耿如火却是没有什么心情,便留在了百工院,四人坐着马车,嘎吱嘎吱地往香楼而去。

    香楼是青阳县最大的青楼,取国色香之意。确实,香楼中,很多姑娘出自名门,多为家族巨变糟受牵连,被贬入贱籍,因而这里的姑娘诗词歌赋、吹拉弹唱的本事实属一流。

    所以来香楼的风流才子甚多,却是不曾发生过才子救佳饶典故,显然这些人也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饶主。

    马车停在香楼的门口,却是已经黑。大红灯笼照得香楼前犹如白昼,不少红粉胭脂,穿着暴露,莺莺燕燕地站在二层楼上,舞着纱绢,向过往的行人暗送秋波,却是有极少的人被勾了魂,惹得那些姑娘有些无精打采。

    “哟,秦二爷,您来啦。”

    秦晓川下了马车,当即有一个年近五十的龟奴,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立马迎了上来。

    “吴老倌,今个爷带了几个朋友来耍耍,给我招呼一间大一点的包厢。”秦晓川随手丢去一个银锭子,却是大于标准的十两纹银。

    “谢秦二爷的赏,地字三号包厢,您这边请。”吴老倌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便要引着秦晓川往里去。

    “怎么,没有字包厢吗?”秦晓川不为所动。

    “二爷有所不知,自打炎玲姑娘来了之后,这不管是字号还是地字号的厢房,几乎每都爆满。的也是寻思着二爷有些日子没来消遣了,特意留的,您要是稍晚一些,红袖妈妈就要放出去了。”吴老倌谄笑道。

    秦晓川眉头微皱,却是点点头,便往里边走去。

    余一批了一件披风,将背后的兵器盖住,后背凸起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看起来像个驼背,但好过亮着兵器逛青楼。

    三人杵在门口,别看童震声今年已经年近四十,柯少新也已经三十有二,却是实打实的雏。余一上一世虽然还没结婚,却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伙子,而这一世却还守着童子身不知会到什么时候。

    “走啊,这时候怂了?”秦晓川回头看着三人,却是面露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