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一路前行,从白天钻进了浓烈的黑夜。

    只有车上的光亮,闪烁过途径的地点。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闹钟响了起来。

    冰希本靠着窗户,快要睡着,手机一阵响动,眼皮一抬,蓦地清醒。

    只有一分钟,她脑海里故意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

    很快,还是在一片扭曲的混沌世界,她变成了一花生壳,稳稳地落在座位上。

    明明什么也没想,还是变成了个东西,居然还是个花生壳。

    她四处环顾着,看着前面不远处,地上落着个一模一样的花生壳。

    原来什么都不想,就会变成周围随机的一样事物。

    不禁有点担心,害怕突然有人一屁股坐到了自己座位上,那岂不是自己就要被粉碎掉,而且极有可能被一个又臭又沉的屁股压得喘不过气,想想就觉得很难受。

    算了,下次还是指定一样东西好……

    幸好是在深夜,车子的人也是旅途疲劳,很多都已经进入梦乡。

    周围鼾声四起,冰希虽然焦虑,但是也扛不住滚滚而来的睡意。

    中途突然被一阵脚步声吵醒,她极其敏感地睁开眼,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站在座位旁抽着烟,眼神左右扫了扫,好像是在疑惑这里怎么没有人坐。

    犹豫片刻,她故意敲了敲椅子,震得冰希耳膜都快要破裂掉。

    那个女人头发剪得极其短,身上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冰希不断干呕,看着那有些脏兮兮的裤子,实在害怕极了。

    在心里祷告着:

    大姐,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