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虎,去查看店簿。”

    付宽闻言脸色煞白,抖着手擦额头的汗。

    宋杳始终冷眼瞧着。

    “付宽!张贵来阳城何事?为何他来了不去你家,住客栈?为何你们约定子时见面?”

    付宽有些懵,凭着本能开始胡诌:“大,大人,我家小,住,住不下。他,他来见我娘,顺道想在阳城做些小买卖。子时,不是子时,是小人晚饭时分喝了酒,酒醒才,才想起要去见表哥,小人,出门前,未留意时辰。”

    付宽头低了又低。

    宋娇弱中气不足,睁大了眼睛天真疑惑的问白舟楫。

    “起初他可是说他家住在西城的枣树胡同?”

    白舟楫挑了挑眉,“正是。”

    宋杳满眼不解,“可源来客栈在东城,为何他表兄不住的离他家近一些?却还要住的如此远?”

    “是啊,这却是为何?”白舟楫清冷的目光看向城守。

    城守心头一凛,他竟在这年轻人的目光中感到了威压。他不动声色的看向付宽。

    “你表兄为何住的离你们如此远?”

    付宽卡了一下,“表哥,表,啊,是了,大人,表哥听说东街繁华,便想见识一番。”

    城守大人不给他喘息时间,“既是你吃醉了酒,睡下了,又是如何得知你表哥傍晚时分到的阳城?”

    “我,我……”

    “快说!”城守一声厉喝!

    付宽一哆嗦,“是,是前几日,表哥来信,说昨日傍晚时分到。约我前去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