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连忙道:“即便是发现孩童如何不报到城守府?这本不是军中该管之事。”

    白舟楫平静道:“他自然晓得,可他说有人这般是要对军队不利,对守备大人不利。守备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必要查出此间阴谋,而军中只他一人知晓有孩童,绝无军情泄露的可能,桑齐却在此时带人前来,一语道破,可见他便是背后主使。”

    宋杳不禁想骂人!

    “丫的!他竟倒打一耙!”

    白舟楫拿起船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莫气了!我怎会如他所愿,倘若当真是诡辩,自会叫他付出代价。”

    宋杳接过茶杯,“你做什么了?”

    白舟楫笑了笑,“你猜。”

    宋杳刚刚生起的怒气便在他如此从容的姿态下轻易的消了。

    她双手抱着茶碗,冥思苦想。

    半晌,有些激动的道:“曹先生?住在张宅一进院里性格古怪擅长古筝的曹先生?”

    白舟楫看她一会儿,宋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

    他轻靠船舱壁上,悠悠的道:“等阿音想到……茶都凉了!”

    宋杳非但未生气,还笑呵呵的问:“那是抓到了?都说了什么?”

    白舟楫淡淡摇头,“未抓到。他,找不到了!”

    宋杳吃了一惊,“这,怎么会?明明咱们动手当天他人还在城守家授课,初一已过,十五未到,他无沐休,应该一直在城首府,怎会不见?”

    “嗯,不错,虽只我们几人,可一有空便会确认他的行踪,如此未有时间确认,只能是那日夜里。他是那日夜里不见的。”白舟楫下了推断。

    “早知,便提前抓了他来。”宋杳有些后悔。

    “那岂不是打草惊蛇。”白舟楫不慌不忙抚平她的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