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叹口气,将他的手握的更紧,“这我晓得。”

    阿灰端了粥给她喝,待用完了膳,茶芯也跟着阿灰离开了。

    宋杳挪了个软塌到他床前,她坐在软塌上趴在床边,聚精会神的看他。

    她抬起手轻抚他的眉心,“是不是太痛了,连昏迷着都还皱着眉?这回换我守着你了,从前我每次受伤醒来第一时便能看见你,彼时你不是拿着书,便是拿着书,悠哉极了!我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她噘了噘嘴,双眸瞪的溜圆,“等你醒了,我也端本话本子看,哼!”

    她瞪了一会,眼角耷拉下来,捏了捏他的脸,“如今换我守着你了,我倒是能理解你那时的心情,大概是心焦的不行,可还是要表现的游刃有余,这样我醒来看见你时便不知晓你的煎熬了,也更安心些。”

    宋杳给他掖好被子,默默的看着他发呆。

    她一连守了三日,这期间白舟楫睡的倒是颇为沉稳,一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

    她抽空去看了看燕婉,小姑娘被她五师兄照顾的很好,一日喊五百次疼,明生一日哄五百零一次态度依然顺从良好。

    他们大战之后倒是静了下来,不过有人静不了了,据说忙的十分的焦头烂额。

    罗更城经此大难毁了半城,百姓们流离失所,桑齐带着金鳞卫临时搭了许多草棚。

    附近七里八乡有亲戚的人家留下一两个壮丁其余都去投奔亲人了,只等着房子砌好再回来。

    可即便如此,还是人满为患,要做的事太多,不只要安顿百姓的住处,还要安顿好饭食。

    都安顿好了便开始征召劳力工匠盖房子,这一盖房子问题又来了,首先银钱从哪出?桑齐在审问许知秋后在府衙的一地废墟中挖出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雪花银。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倒是一分不差的攒齐了。桑齐上书德王说明情况,请德王奏请陛下派人派物资。

    首先是新的城守,他一个军中人每日因东家长一寸地,西家少一寸地被百姓们闹的头疼,时时憋的无语问苍天!

    还是五子带人挖出了厚厚的户籍薄子,这事才消停了些。

    其次是粮食,最好是从临近的州县调,这样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