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摔过的。”赵静怡的手轻轻敲在栏杆上,“那时候年纪小,觉着人活着这样苦,为何还要在世间苦苦挣扎?我那时候就站在这,刚跳下去那个冤家就出现了……”

    大公主看着温酒面露惊诧,不由大笑,笑的眼中有了水光浮动,“我如今想想,还不如那个时候就死了干净。温酒,会怕也是件好事,至少还想好好的活着,世间大多数人都只是行尸走肉。活着没什么用处,死了也没人记得。”

    许是夜沉风冷,温酒看不清赵静怡面前的表情,却听得满身的寒毛倒竖,心也透着凉意。

    “高处风大,公主若是无事,还是到下面找个地儿品茶宁神的好,这地方忒冷。”她把袖子拢在手里,转身就要往下走。

    赵静怡笑道:“站的高,才看的远。这般怕事,谢珩不在,夜里怎么睡得着?”

    温酒脚步一顿,回眸看她,低声问道:“公主,站在这吹风,真的不冷吗?”

    即便的事看的再远,也没必要在这种日子,跑来受这种罪吧?

    “这人就是不知道讨人喜欢。”

    赵静怡轻叹了一声,同她一道往下走。

    温酒不是没有好奇心的人,只是这两辈子下来,深知少说话的好处,秘密知道的太多容易死得早。

    不该知道的事就别去问。

    就像赵静怡也不问她一个人来万华寺做什么一样。

    赵静怡带着温酒进了南院,宫人们已经备下了香茶糕点,在万华寺犹如在自家后花园一般自在。

    热茶入喉,温酒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些,整个人也缓了过来,“公主是准备在这小住?”

    赵静怡说:“嗯,本宫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公主说的是……无求大师?”

    真不是温酒想问,实在是这事过分离奇。

    就应无求一听到大公主三个字就跑的架势,实在不太像他那些信众口中所说的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