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已经把手上那件披风扔给了他,转身就走。

    她想到外头那些动静就来气,就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结果人家正主早就成竹在胸,把什么都给算计好了。

    最可恨的,还是这少年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那她做的那些,在谢珩眼中,岂不就是一场笑话?

    谢珩接住了那件披风,顺手一甩,缠在了温酒腰间,往后一拉,便将她整个人都拉了回来。

    少年靠在墙角,伸手一揽,抱住猝不及防就倒下来的小姑娘,轻轻往上一抛,又连忙接住,“阿酒乖啊,长兄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若是有什么考虑不周地方,也要多多担待啊。”

    温酒睁大了一双水眸,整个人都是震惊的,自她有记忆以来,从来都没有被男子……举高高过。

    担待什么?

    谢珩这是在哄三岁小孩吗?

    还不等温酒缓过神来,少年微微皱眉,低声道:“太瘦了。”

    温酒本来就很瘦,经过长平郡血洗之后,又一心都扑在那些麻烦事上,与跟她同样身高的女子相比,确实是身无二两肉。

    温酒刚要开口说话,便看见谢珩一脸担忧道说:“再这样下去,为兄也很是担心啊。”

    她差点一脚就踹过去了。

    可谢珩还抱着她,轻轻举着,高出了他半个头,完是抱小孩的那种姿势,然没有半点旖旎暧昧可言。

    这是温酒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俯视这个少年。

    她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里,总有姑娘爱慕他爱慕的死去活来,那些人说天下十分风流色,谢家双壁占九分。

    那时候的温酒总是不屑,可她如今再看这少年,方才发觉谢珩这样的人,何须在战场上拼命厮杀,明明谈笑间便已是催城夺命。

    “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