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釉小朋友对他遭受的苦难感到习以为常以至于忘记了反抗。

    凌霄将光刀收回,他眼前出现了那双怯生生的眼睛,他身板立正,向白釉的房间走去,“我要拯救他。”

    凌霄曾经为帝国而战,为雄虫而战,因为他是这个帝国的子民,因为他是一只雌虫,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和义务。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在意,只要继承然后按部就班执行就行了。

    但是现在——

    凌霄感觉到自己狂乱的心跳。

    这次不是责任和义务。

    只是想要这么做而已。

    而另一边,一间环境舒适,装备齐全的屋子。

    白釉坐在高脚凳上,他的腿垂着。此时他低头看自己手心握着的光脑。

    光脑是一个手环造型,呈黑色,握着有淡淡的余温。

    这让他想起兰德先生。

    对兰德先生,白釉的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是他在他无助的时候给了他落脚的地方,后来他要写作就没什么往来了,然后兰德先生开始针对他。

    白釉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弄不明白的事情。这件事情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他无需有多挂心。

    只是……

    庞大的怪物从他身体里翻出东西递给他,空洞洞的眼睛锁定他,“给……给……”

    他骤然间体会到一种巨大深沉到能吞噬一颗星球的悲伤。

    他读不懂,只是心无端的疼了一下,这种疼并不剧烈,甚至可以说是轻的,只是昭示这是在疼痛而已。

    这么一想,白釉就感觉一阵无措,莫名的感觉是自己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