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卡了半秒:“不是bug。我的形象由玩家心中最恐惧的事物构成。”

    “可惜了。”白悦明语气遗憾,“我还想看看我最怕的是什么呢。对了,要是有人最怕死,你会变成什么形象?”

    黑雾不吭声。

    白悦明再接再厉:“要是有人最怕那个……咳,那种又脏又臭的东西,你也要变吗?”

    流动的黑雾停滞了一秒。就像没听见一样,它继续介绍:“副本有不同类型,主旨只有一个:惊险刺激。”说话间流露出恐吓的意味,“你会体会到死亡的威胁,再强大的人也无法轻松逃脱;你会体会到无与伦比的痛苦,再胆大的人……”

    白悦明眼睛亮了:“有这好事?”

    “……”黑雾差点忘记接下来的台词。

    好在它职业素养不错,勉强补上后半句:“……也会因恐惧而痛哭流涕。”

    白悦明轻快地点点头:“然后呢?”

    黑雾沉默片刻,情绪都不连贯了。它尽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副本中会开启直播,面向表世界观众,玩家要谨言慎行,以免直播间被举报……”

    “等等。”白悦明一愣,有点慌,“刚才那些没有直播吧?”

    黑雾总算得到一点期待的反应,语气中难掩得意:“没有。你怕了?”

    白悦明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只是个糊糊演员,好歹也算公众人物嘛。之前都走高冷人设,这要是突然崩了……”他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抖,“经纪人怕是要撕了我。”

    黑雾:“……”

    它一口气不上不下,冷嘲热讽:“呵,正式副本的时候,可是会360度无死角直播的。”

    白悦明脸色一变。突然,他看向黑雾,客客气气问:“请问这位大人,怎么向游戏反馈bug?”

    黑雾心生警惕:“你想干什么?”

    白悦明义正言辞:“当然是为游戏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