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考了结了三门课程,学校再也不用顾及大家的情绪,疯狂催促期末复习。

    元旦放了小小的一天假,林稚年百无聊赖盯着窗上结的霜花,指尖按上去,雪霜融化掉,剩下一个指印。

    叔叔婶婶都没有来,这个元旦只有他跟爷爷过。

    收到消息的时候林稚年刚打扫好屋子。

    他点开君锐的头像,消息栏里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连个句号也没打。

    “开门”。

    林稚年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忽然意识到什么,飞快放下手里的扫帚跑到门口。

    大门打开,空荡荡的楼道灌进来丝丝冷风。他跃起的心也落了下来。

    正合上门,猛然感到一股阻力。

    修长指尖扳住门边沿,紧接着他瞧见君锐半遮在领子里那张帅气的脸。

    “Surprise!”提着两只口袋的纪夏时从楼上蹦哒下来,楼下也传来热闹的脚步声

    “好了吗好了吗?c位都让你们占了”周岩埋怨了一句。

    林稚年都忘了让开请他们进来,但也没人客气,一个接一个走进。君锐最后一个走过来。

    屋子里几乎没有装修的感觉,甚至有些寒酸。老旧的家具规规矩矩摆放,冰箱、水壶、茶几与沙发,几乎将空间占满了。楼里供暖不大好,没有足够暖和,人在屋里也穿得厚实,林稚年在毛衣外穿了一件薄薄的棉外套。

    “爷爷好。”他们挨个跟林爷爷打了招呼。

    老人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那是一个地方电视台的闯关跑酷节目,人人都能参与。选手要躲过气球锤子,跑过反向运转的履带,再经历一系列抓杆跳远、水上秋千之类的小难关,用时最少的可以得到大奖,前三名是电饭煲、洗衣机、西双版纳七日游。老人耳力渐渐弱了,电视剧都很难听完整,很爱看这个。

    他的头发还是新理过的整齐的白发,眉毛也已经花白,脸上不免布满了皱纹,然而除开岁月的痕迹,他看起来精神矍铄。

    “我们都是林稚年的同学,来找他玩儿的。”纪夏时晃晃手里的金红剪纸,“先给您把窗花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