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亦有着旁得富商显贵包下的画舫,三两相依,粗麻布衣多半都聚集在岸边。

    戌时方至,花魁一身素sE衣衫,面带拂帘,遮了泰半的娇颜,婀娜着身姿徐徐向前福了福身。

    她怀抱着琵琶坐在画舫前,眸光似是不经意地瞥过曲小九。

    曲小九心念一动,抿了口手中的茶,神sE陡然明灭在光影下。

    沈砚归眸sE微暗,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

    她今日亦是一袭素sE的衣衫。

    花魁的身形也与她一般无二。

    倘若二人都遮着面,在月夜下不去细瞧一双眼睛,怕是旁人难分一二。

    沈砚归俊颜微变,低垂着眉眼,拢在袖中的手掌忽而攥紧忽而舒展,分了三分神与那花魁。

    花魁倏地开了嗓,音如婉转h鹂,弹拨着琵琶声如大珠小珠滚落玉盘,一曲终了,众人犹觉半梦半醒如痴如醉。

    还不待众人细细品上一番,好些个黑衣人骤然从天而降,锋利的刀剑对着三两相依的画舫袭去。

    黑衣人似是毫无章法地袭向画舫,意在挑起一番动乱。

    周遭的画舫悉数乱作一团,一时惊呼声鹊起,人影攒动,刀光剑影间沈砚归当即护着曲小九连连后退。

    他包下画舫后,并未容侍卫跟着。此时面对凭空而出的刺客,只得收回放在花魁身上的三分神,一面与刺客周旋,一面护着曲小九忧心她受惊。

    只见三两刺客虚晃着身形,刀尖猛地袭向曲小九,沈砚归悬着一颗心,忙侧身挡过一击。

    “沈郎——”却不料曲小九在躲避时,教身侧的黑衣人刺中了x口,而后脚底似是一滑,整个人竟是跌入了河中。

    “九儿!”沈砚归惊呼,正yu紧跟着跳入河中将不会凫水的曲小九救上岸,却教黑衣人一拦,锋利的刀剑刺向他的臂膀带出一片血红。

    沈砚归猩红着眸子,徒手抓向黑衣人再次袭来的刀尖,任由刀刃划穿肌肤,他却是浑不觉痛楚,y生生使了力空手夺过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