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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陆继续点着手机,“转多少钱。”

    “500万吧,炒着玩玩。”我很相信他,他长得实在、真诚、勤恳,于是我给“玩玩”加了重音。

    “明天9点半,你买,610XXX,allin。”他说完,眼光一闪,把手机推到我面前。

    这个动作有点莫名的熟悉,我愣了一会儿说:“哦,好。”

    大陆炒菜这么棒,炒股应该也还行。

    吃完饭后,我跟大陆在他门口围绕这笔房租究竟该归属于谁而左右推拉了半天,碳酸锂然激发了我脑细胞的活力——大陆对门外的世界有深深的恐惧,只要我撒丫子使劲跑远他就肯定不敢出来。

    “大陆!这是给你的炒股手续费!”我趿拉着夹趾拖鞋边跑边喊。

    离开筒子楼后,我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弟,我发现了新大陆,你记得河边上那酒吧一条街吗。”

    我不记得,海市所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都不大记得。

    我问:“你谁啊。”

    “朱如。”

    我在脑内搜刮了半天,终于想起我还有个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同为收租界的狐朋狗友。

    “你好,幸会。”我客气地说。

    “算了,我发你个地址,晚上8点不见不散昂。”朱如说。

    “看我心情。”

    我的心情到了晚上竟然还不错,荡着激昂的步伐走到了那个叫“迷雾”的酒吧门口,然后被朱如拉牲口似的生拉硬拽了进去。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