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种之后,刑老六和马仔带着那件僧裙从许大友的家里出来了,当然,走的时候他留下了八万块钱。

    不管许大友说的有多郑重其事,然后来渲染他这件东西的价值,但在刑老六来说就一句话,这东西你卖不卖?不卖我掉头就走,除了我之外没人敢在榆林境界收你的东西,我现在给你八万,你要是耽搁一分钟不卖跟我讨价还价,我下一分钟就只能给你七万了。

    八万块钱对于现在穷困潦倒的许大友来说已经相当于他两年的收入了,或者也够他去牌桌上玩一圈的了。

    在回去的路上,刑老六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僧裙,检查了能有半天后就扔给了马仔,说道:“这玩意,在背后应该是有着什么隐秘的,不过我看了半天怎么都没看出来呢?或者是,咱们不知道查探的方式?”

    马仔也是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但却说道:“在古董街上,我问过不少人了,这两个人找了很多的地方和人打听,明显是非常的看重,我后来又特意找一个朋友问了下,他们到榆林入驻的酒店,有四五天的时间了,这说明他们在这耗费了不少日子呢”

    “是呀,他们这么上心那价值就是明摆着的,可惜了,我们有点不得其门而入呢,这样吧,回去之后我再好好研究一下,缓一缓的,明天再和他们见面……”

    回到家里之后的刑老六拿着僧裙就找上了家里的老爷子,刑老六属于子承父业,很早以前邢老头就是陕北这一块鼎鼎大名的盗墓贼,特别是在鉴定古物方面经验非常的老道,刑老六的这一身本事全是传自于他父亲的,而后来世道太平了,国家在这方便抓的也严了,他也是听从了父亲的建议洗手不干,转而当掮客了。

    邢老头拿着儿子带回来的僧裙,只来回的翻看了两眼,就十分笃定的说道:“这件东西确实是别有洞天的,你之前没找到是因为方法不对,再一个也是经验不足”

    “怎么说呢?”

    邢老头笑道:“很简单的问题,我去藏区也有几次了,见过那边的僧人和喇嘛,他们所穿的僧裙质地首先是不如你拿回来的这个,这一件别看有很多年了,我估摸着应该是明清左右的,但料子一点没掉色不说也没有拔丝和开裂的地方,其次就是厚度的不同,你自己用手摸索一下,然后再给折起来感觉向下,或者你再找个相同的料子也试试,就会发现两者的手感是有很大不同的。”

    刑老六顿时恍然了,于是皱眉问道:“爸,那我要是想知道这东西里面穿藏的是什么得怎么办呢?总不至于给撕开了看吧?”

    邢老头摇头说道:“你这么干,那买主肯定就知道你动过了啊,其次是你得要明白,这东西对他们可能有大用,但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个物件,这僧裙的历史撑死了不过几百年,里面的东西自然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年限的,在你手里你可能会卖个几十万到头了,但你若是卖给他们的话,我估计至少要翻个一倍的”

    刑老六原本是想着自己不漏痕迹的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但听他父亲这么一说就消了这个心思了,毕竟在他手里不值钱了,但要卖给王赞和冯智宁价值就起来了,所以这个念头就被打给打消了,并且随后就和王赞联系了下,表示自己这边已经找到东西了。

    王赞和冯智宁一听就惊讶不已,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得手了,实在是有些超乎他俩的预料,于是当即就约定了,晚上见面交易,刑老六也说可以,就约在他们上次见面的茶馆好了。

    随后,刑老六从家里出来就准备开往茶馆去等着王赞和冯智宁过来,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想着呢,这件东西他得要开口报什么价合适,由于不知道僧群里面到底是什么,刑老六就也琢磨不明白其实际的价值,于是斟酌了半晌觉得自己开口要个几十万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对方讲价的话,他再往下减点也没什么。

    而另外一头,王赞和冯智宁去茶馆的时候他俩也在想这个问题,到底给多少钱合适,给多了吧,难免会让对方起疑心,可给少了呢,若是刑老六反悔了也犯不上,他俩就觉得倒不如先让对方开口好了,他们再酌情处理。

    二十分钟后,王赞和冯智宁先到的茶馆,还是坐在了上次的那个包间里等着对方过来。

    刑老六在过来的路上,距离茶馆还有七八分钟左右到的时候,忽然间他就接了个电话,这是他一个马仔打过来的,说是北方那边来了几个客户想要跟他见面谈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