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业万万没想到那个偏僻的角落竟能被这么远的天目珠拍到,再想到白潋先前一直住在玄灵宗,对这里远比他要熟悉,就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可是天目珠在前,他就是说破天也没用,只能恨恨地抬头看向白潋。

    白潋瑟缩一下,往越溦身旁靠了靠,抵在她肩头。

    冯徵见他竟还敢对白潋怒目而视,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看什么看!还不给白师侄道歉,然后自己滚去律堂领罚!入学第一天就欺辱同门,能耐了你!看我把你爹叫来让他亲自收拾你!”

    孙兴业这下彻底慌了,忙哀求道:“舅舅……不,冯长老,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告诉我爹,不然我就完了!”

    两人一个苦苦哀求,一个满脸肃容厉声斥责。

    白潋坐在床上,靠着越溦的肩默默地看着他们,唇角微微勾起。

    据说他们赶去时,那伙人毫无察觉。因为这次他们偷来的“备用灵脉”几乎都是六到八岁的孩子,故而放松了警惕,全然没想过这些孩子能从自己手心里逃出去。

    被越溦救出的这个小男孩逃出来时,正是后来追杀他的那两个修士当值。在自己当值期间丢了灵脉,他们没敢跟其他人说,想着这孩子肯定跑不远,赶紧抓回去就行。

    谁知路上碰上了越溦,没能把孩子带回去不说,还被送来了玄法司。

    玄法司的人赶到他们老巢时,里面的人还在喝酒说笑,商量着这笔生意做完之后要去哪里潇洒快活。

    “可惜他们也只是灵脉买卖中的一环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甚至连买主是谁都不知道。我已经让人顺着线索继续往下查,若能查出更多,一定给这孩子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