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仆人几乎被遣散了一半,新的家奴还没来得及买,整座侯府难得显得空空荡荡。

    姜明月正在准备明天两姐妹的束脩,按理来说两人应该是一模一样的,可她有点拿不定姜绵绵是否愿意。

    想了想,姜绵绵还是轻声吩咐丫鬟,把自己的束脩减了两样,主动低了这个妹妹一头。

    “为什么要减。”姜绵绵在外听见这话就有些奇怪,接着一脚踏进了房门,满不在乎道:“我们两个不应该一样吗,那把我的也减了吧。”

    “什么时候回来的。”姜明月看见了她,皱了皱眉,“那便都不减了吧。这都入夜了,晏公子确实可怜,但你一个姑娘家行事也要多加顾及礼仪,往后可不能如此出格。”

    姜绵绵心道那可不行,王姨娘的事还没交代呢。再说以后晏清官至右相,是唯一能和疯批抗衡的人物。她也不由动了点笼络的心思。

    她只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明天那什么国子监我也就不去了,你帮我一同交了束脩吧。”

    姜明月却是一惊,“胡闹,太后为你才费尽心思设了个女学班,你不去,这不是打她老人家的脸么。”

    姜绵绵的小脸垮了下来。

    她原本是打定主意,对这个女学班是能逃就逃能躲就躲。

    可的确,不去拜见先生已经不算叛逆,而是不给太后她老人家面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

    姜绵绵垂着头,形容萎靡地

    慢吞吞跟在了姜明月身后,时不时地打个哈欠。

    她很困。

    国子监就设在宫里不远处,一般是皇家贵族子弟才能入学,学堂很是气派。

    姜绵绵与姜明月被侍女引着,从侧门进入,没走两步,就遇着了两个同样年轻的贵族小姐。

    “绵绵姐?”其中那个年纪小的眼前一亮,提着裙角走来,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说,“绵绵姐今天戴得这支镶金红玉蝴蝶簪做工真是绝了,怕是御工坊的手艺吧?也只有绵绵姐这般好颜色才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