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烫的呼吸氤氲在盛娆脸侧,温润的雾气沾湿了那一小片细腻的梨花白,很快融在上头了无痕迹。

    但那一小会激起的涟漪却经久不消,如波纹般荡漾,来回地在盛娆心尖跃动,煞是招人。

    她偏开头躲了躲,拽了拽因为上马而半挂在那的帽子,隔开薛崇的呼吸。

    薛崇低笑了声,孩子气地拽了下帽子尖,露出盛娆半边侧脸和一小截雪白的颈,下颌黏黏糊糊地贴了上去。

    “去不去啊——”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如幽深的夜幕下传出的悠远笛声,带着蛊惑人心的滋味。

    盛娆耳尖像是有水珠划过,通透水润,沾着薄薄的绯色,如玛瑙般晶莹。

    她抬手推了推薛崇的脸,指尖在他脸上按出了红印都没推动他,反倒被他的气息烫得心底发颤。

    盛娆没有压抑和无视超出她掌控的心情,而是任由它们泛滥,逐渐蚕食她的理智,搅乱她两辈子的平静。

    察觉到薛崇非要个回答,她暗生恼怒,她今日有多出格他不知道?

    衣饰妆容,跳窗爬墙都陪他了,当然是这一日都交给他了,随他支配,他岂会不明白?

    盛娆闭了闭眼,平静道:“去不去本宫说了算?”

    她话音刚落,薛崇就掌着她下巴让她偏了偏头,而她刚偏过头,唇恰好碰上了薛崇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