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他僵了瞬间,面上很快挂上了笑:“是我过了。”

    盛娆拂开他的手,本不欲说话,但看着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笑,心底稍动,道:“本宫不需要。”

    向来只有她主动的份,被人掌控?她不能接受。

    前世那算是做戏和“合谋”,现在她清醒得很。

    盛娆不等薛崇回答,起身要下床,但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薛崇拽到了怀里。

    薛崇紧紧揽着她:“是我放肆了,我知道错了,乖啊。”

    他忘了她的脾气,哪能容得了一个不爱的人惹弄她,只有她居高临下惹弄他的份。

    虽说占了便宜的都是他,但实际上差别大了。

    “我以后不浑了,乖乖等着阿娆临幸。”薛崇柔声道。

    盛娆抿了抿唇,心里那点不痛快在他带着点调皮的低声下气中散去了。

    “少将军亲口拒绝的,别忘了。”

    薛崇轻轻地“嗯”了声:“没忘。”

    他没再提这话茬,浅浅地亲了盛娆几下,抱着她去了池子里,规矩地洗去药膏后,又从池子边上找出一盒,涂完后又冲了去。

    盛娆阖着眼养神,身上游走的手格外清晰,轻柔正经,仿佛有股子小心翼翼的委屈在里头。

    她蓦地想刚刚是不是过分了?

    前世即便是演戏,她也没有全然沉沦,臣服在他之下,而是或隐或明地让他臣服,迷失深陷。

    她不需要男人的取悦,她想要乐子会自己去拿,而不是无力地承受。

    薛崇应该明白,但他显然不会触碰她的底线,这次却一头撞上了,在他眼里,这不算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