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始终未醒,林婵衣不解带地守她至现在,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清丽的发髻散开了几缕。

    姜荷派人熬药的同时,让人备了午膳,轻声朝林婵道:“郡主先用膳吧,奴婢在这守着就是。”

    林婵挪开撑着头的手,揉了揉眉骨:“也好。”

    她起身往外而去,没有看旁边的薛崇一眼,在绕过屏风时停了脚步。

    “少将军南下不是游山玩水的吧?淮州可不是渝州。”

    林婵说完不等薛崇回话,拐过屏风出了主卧。

    这话俨然是在下逐客令了,薛崇却没有多少反应,他一动不动站了一夜,看着憔悴得不像话。

    林婵刚走,薛崇就上前一步坐在床边,眼前发黑,却仍目不转睛地看着盛娆。

    这一夜于他来说太过难熬,如果不是容华郡主,换做任何人他都会将人撵出去。

    如果不是他一时侥幸,她哪会遭受这份罪?

    姜荷见状于心不忍,宽慰道:“这事不怪驸马,郡主是心急迁怒了,驸马不必自责。”

    “嗯。”

    “奴婢把午膳端进来,驸马多少用点。”

    姜荷说完摇摇头出去了,放在平日驸马肯定会打趣她,什么“姑娘这是改性了”、“本驸马受宠若惊”……

    她也是魔障了,难不成是被他气出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