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握着筷子的手一僵,淡淡地道:“是么。”

    “还好您醒了,皇上下旨派驸马南下镇压灾民暴动,驸马明日就要离京了,要是临走和您说不上话,驸马能难受死。”

    可是偏偏人醒的时候驸马就不在了,这……

    姜荷不知道盛娆一大早醒过,和某些人说上了话,咬了咬唇看了眼盛娆的脸色,兀自纠结了会。

    “驸马今日不得不去准备南下的事,下午才出宫,估计深夜才能回,您……眯一会,等等驸马?”

    姜荷心里一再唾弃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坚定了?但念在某些人表现不错的份上,她不介意给他说说好话。

    盛娆微微一笑,忽然没有了胃口,她轻轻放下筷子,道:“宣太医吧。”

    “您才吃几口。”姜荷一脸不赞成。

    “刚醒,过会再用。”

    姜荷看了眼她苍白到通透的脸色,担忧地将小桌子端下去,扶她躺下,没有再劝她。

    晚些让驸马劝吧,也就驸马能治住长公主了。

    不多时,几个太医鱼贯而入,轮流给盛娆把脉,几人商议之后,又是一阵念经。

    那些话盛娆早已听得耳朵起茧了,久病成医,她自己都能换个角度说出个十分之七八。

    原本听着听着就该睡过去的,不知为何却清醒得很,连带着疲乏的脑子都清明起来。

    她当昏沉个天,也以为时间漫长得已经天过去了,一睁眼却连一天都没过完。

    和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