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自然窥探到天狗身上一些隐秘,这天狗,多半有些不寻常。

    不然的话,为何是天狗最先倒霉,成了先天神魔,眼下来看,还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若天狗未曾化作先天神魔,那可未必是望舒对手。

    枯坐太阴星上,默默苦修,到头来,却还是不如人,好歹望舒心态不错,不然怕不是要忿忿不平,直接气炸了。

    “将来定要与你清算。”

    望舒那法相道体散去,一道先天灵光,再次落入铜炉之上,与这铜炉,化作一体。

    “我还算收手了,未曾施展全力,不然就凭你怎能与我相争?”

    天狗所为,有些束手束脚,那道果伟力一旦完全施展开来,望舒可未必能坚持多久。

    当然,眼下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境界差一线,就是云泥之别。

    化作先天神魔,虽说危险性大增,但不知是这铜炉特别,带有一定的封闭性,使得斧光不算太频繁,还是天狗运气较好,有人为其负重前行,抗下了所有。

    长河水浪滔滔,光阴流水,连绵不休,一尊铜炉,受着诸般伟力冲刷着。

    以不同的视野来看,有诸多迥异,若大罗超然物外,则跳出天地,望界如画,画内画外,截然两分,若置身其中,则混万物万法万道,天意在上,纵览古今,莫不如是。

    画卷之外,伏羲挨打,画卷之内,女娲瑟瑟发抖,好想逃跑。

    伏羲是主动挑事,试探斧光的威能,头顶上方,那得到蜕变的道果闪耀青光,有天机大道淌落,勘破这天地玄妙至理,万道交织其中,弥漫成贯穿苍茫千古的磅礴伟力,如水花激溅,迎着斧光,对抗这葬灭万物的无上锋芒。

    天狗心中微动,其实很想将望舒留下来,若侵夺望舒的大道,那指不定能生出蜕变,要知道,任何一尊先天神圣,都为一道之源流。

    若侵夺大道,相当于取而代之,从源头上颠覆,想想就让人战栗,只是这也就想想罢了,真出手的话,将这手段暴露出来,必定遭人所忌。

    “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先将那女娲拿下。”

    滔天的神光迸溅,一轮银月,像是自高天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