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安静下来,反倒让他皱了下眉,旋即冷嘲道:“不骂了?”

    白眼狼松开枕头,嗓音还因痛而颤抖,恨恨地道:“有些人,死皮不要脸,骂也……啊唔……”

    腰上的刺痛重了几分,她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又连忙低头再次咬住枕头。

    独孤极在她身后笑了两声,笑里透出的阴寒之意让她起鸡皮疙瘩。

    她感到冷,即便这床下烧了北冥神石也驱不散这份寒意。

    但她怕动用业火,独孤极就会想起来给她用伏火珠,如此不便于她之后逃出去,便咬牙忍着。

    权当自己是在冰天雪地里,请了位技术很烂的师傅在给她刺青。

    这位“师傅”似乎给她刺了朵花,就是不知是什么花,是什么颜色。

    她努力扭头去瞥器皿里的液体,是红色。

    他最厌红色,怎么给她刺红的?她如此想着,紧接着又头皮发麻起来。

    那艳丽的红散出的气味,是他血的气味。其中混了一种名为“缠”的固色香料。

    天色泛青之时,他还没有刺完。

    但白婉棠和柏怀商量的来营救她的时间到了。

    她思索片刻,眼睛眨了眨,哑声虚弱道:“我趴了一晚上,好难受,喘不过气,感觉要死了……”

    独孤极刺青的动作顿了一下,捏着她的下巴看了她的脸一眼,见她确实憔悴,松开绑她的捆仙锁,将她翻过身来,还不忘嘲讽她道:“你变得很没用。”

    白婉棠被他翻过身的刹那,将那盛着他血的白瓷杯朝他脸上踢去。

    他猝不及防被血泼了一脸,别过脸去后又浑身颤了一下,紧接着白婉棠便感到他身上寒意更重了几分。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趁他还没能睁开眼,胡乱披上他的大氅裹住自己□□的身子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