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让大王如何为郎君主持公道?郎君是大王的儿子,其他人难道不是大王的儿子?”

    “正所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大王肯定要讲理的,不然郎君让大王怎么办?”

    “再说了,郎君在酒宴上和兄弟们扭打成一团,把好好的家宴搞得一团糟,大王难道不生气么?”

    “换做郎君,自己主持的酒席被人搞乱了,郎君也会生气吧?”

    “最后,郎君随后捞起一个碗就扔,这举动多危险?”

    “席间都是郎君的兄弟,还有耶娘、阿姨们在,即便这个碗没有砸中王妃,砸中其他郎君、阿姨,难道就是好的?”

    李笠剖析得很细也很简洁,萧十一郎听得默默点头,旁边那长脸的中年人亦是如此。

    其实这个道理,左右都已经反复劝过萧十一郎,奈何萧十一郎就是不听。

    如今同样的道理,被李笠用另一种方式说出来,萧十一郎毫无抗拒,这让那中年人不由得多看了李笠几眼。

    最后,李笠做了总结:“郎君应该做些评判尺度公正的事情,来证明自己的本事,而表演,并不合适。”

    “一场表演好不好看,完是由观众说了算,也就是说,有人硬是说不好看,都拿他没办法,对不对?”

    这话算是说到萧十一郎心里去了,几乎要把头都点得如同鸡啄米。

    “所以,郎君是走错了路,事倍功半,越努力,却越难受,用心付出了许多,可收获的,一直都是嘲笑、讥讽和不体谅!”

    李笠的话,听在萧十一郎耳里,宛若钟声回荡,震得耳朵嗡嗡响,因为这就是他觉得委屈的原因。

    其他人,都不知道劝解过他多少次,但没有一个人,能把话说到他心坎上。

    李笠就不一样!

    萧十一郎猛地抓住李笠的手,眼巴巴问:“那我该如何是好?”

    李笠却自顾自的说下去:“大王平日公务繁忙,儿子众多,恐怕郎君想要见上大王一面都不容易,所以想要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