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寞瞥了一眼她的手,打开QQ邮箱,点开顾城发过来的邮件,“商凡、林如,二零零零年1月20日,在家中双双遇害。他们的女儿商以柔躲进卧室的衣柜中逃过一劫,不过却吓得精神异常,表现为失语、发狂,有暴力倾向。后来被亲叔叔带到加拿大接受治疗,直到八年前回到南江市。”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她用手捂住耳朵,满脸痛苦地摇着头。

    “必须听!”曲寞过去,攥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听下去,“商凡、林如夫妇都是被铁锤状凶器反复击打头面部死亡,凶手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竟然连狗都不放过。而且他用手拧断狗的脖子,又大力在墙上撞击狗的头部,造成狗的眼球脱落......”

    “啊~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为什么~”以柔尖叫着,眼睛一翻白,竟然晕了过去。

    曲寞把她抱在怀里,满眼都是疼惜。他轻轻叹气,把以柔平放在沙发上,用力掐着她的人中。

    等到以柔悠悠地醒过来,他眼中的疼惜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淡定和冷酷。

    “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再从事法医的工作,更别说是想要找出杀父母的凶手!”曲寞的话让她眼神一怔。

    “曾经被誉为天才儿童,当年更是以高出录取分数线一百多分的成绩考进南江医学院。之后又兼修法证,大学期间学习一直刻苦,毕业之后推掉了不少好的工作,执意在南江做一名法医。

    一直在工作中磨练自己,想要克服对血腥,对尸体,对凶手的恐惧。希望有一天通过的努力,能找到凶手替父母报仇。可万万没想到,当看见似曾相识的案发现场时,竟然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比自己预想中更加脆弱不堪。

    自认为那些阴影已经离远去,可它们却始终如毒蛇般盘踞在的内心深处,片刻都没有离开过!很显然,之前治疗的方向不对,如果执意这样固执下去,一辈子都别想亲手抓住凶手!”

    以柔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她沉思了很久,半晌才问道:“有办法帮我?”

    “嗯,可以!”曲寞回答的干脆笃定,没有半点犹豫。

    “好!”以柔点点头,“我会好好配合。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看见她肯接受自己的治疗,曲寞明显松了一口气。之前的他只有三分把握说服以柔,他不知道如果以柔依旧固执下去自己该怎么办。他第一次对有心理疾病的人感到束手无策,不,或许是心中多了感情的牵绊手脚就被束缚住。

    他掏出电话拨出去,“喂,陈妈,是我。帮我把生活用品、笔记本电脑打包,快递到XX路XX小区B栋二单元四零二室。哦,对了。近期我都不会回去住,暂时放假,一个星期过来收拾一下房间就可以,工资照常。”说完挂上了电话。

    抬眼瞧见以柔皱眉,他一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的样子,“的情况很复杂,很麻烦,必须随时观察的情况,随时调整治疗方案!我说‘治疗’,不会反感吧?放心,在其他人面前我会保密,这是一个心理医生最基本的素养。”

    以柔没言语算是答应,反正自己已经决定接受曲寞的治疗,就随他便折腾吧。

    他果然开始折腾了,“首先要把屋子里的摆设部换新,看看这沙发,色调太暗又沉闷,不利于调节心情。再瞧瞧这墙纸的图案,灰不拉几,看着就烦。这窗帘,这茶几,还有这最不能让人忍受的老式电视机......这床又小又硬,轻轻松松躺上去,睡一宿就会腰酸背痛。换,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