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事件之后,月岛在那件鬼怪事件之后就没有和曾良说过话,尽管每天曾良看到他都和他打招呼。但是对方就是不理不睬,证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原因是因为曾良的执着,月岛说的很清楚,希望她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她说得好听的是天然,直接的就是笨,人心都读不懂的她更别提妖魔鬼怪了!但是一向听话的曾良对于这样的话,只是回复:“

    不行,月月,只有这件事我无法答应你。”

    月岛没想到这笨蛋想都没想就拒绝自己,气得不顾自己还没处理的伤口,直接起身就要走的他被曾良抓住了衣服的一角。曾良看月岛真的生气了,不禁语气软了下来,但是话语还是如此的坚定。

    “月月,我妈妈呢,是个巫女。她说过,并不是所有妖怪都是自愿去害人的,也不是所有鬼怪都是恶的。所以她想要尽可能的帮助他们,既然有了这个能力就要肩负起相应的责任,不能逃避。”

    月岛刚想说这只是漂亮话罢了,就听曾良继续道:“我父亲呢,是个除妖师,他在和母亲遇到之前都觉得这种话只不过是漂亮话而已,但是呢,他想要去相信这样的漂亮话。然而,如果真的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妖怪,那么就不是净化他们,而是除去他们。”

    所以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月岛皱起眉头看向曾良,就看对方抬起头对上自己的双眸道:“我,我也相信这样的漂亮话!”好似是为了自己的打气一般,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气的曾良认真说道:“但是如果他们伤害了阿姨,叔叔,哥哥和月月,我重要的人的话,我会以牙还牙,但是在此之前我愿意相信他们。”

    笨蛋,无药可救的笨蛋!

    自此月岛再没有和曾良说过话,曾良知道月月是怒了,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春日下午的校园,微风和煦,伴随着语文老师那令人有瞌睡冲动的催眠声,大家都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在睡觉边缘亦或者在睡觉的学生中,只有曾良不一样,她是在快要笑出声的边缘徘徊,反复横跳。

    如果说为什么,那是因为一个妖怪,在她身边不停的逗她。那妖怪看曾良这几天总是沉着一张脸,就想逗逗这个小丫头。一开始只是晃来晃去,做鬼脸,曾良因为月岛的事没啥兴致。但是之后那个妖怪就发起了猛攻。他指着曾良的同桌,一头橘色自然卷短发的阳光少年日向翔阳说道:“喂,小丫头,你知道吗,这小子可厉害了!”

    本是对妖怪不予理睬的曾良,这下来了精神,几乎是下意识得眼睛往同桌瞟了过去,少年已经被老师念经般的声音给催眠了。双眼快要合起来的他,一脸呆萌,头控制不住的前后摆动。

    日向吗,他怎么了厉害了?察觉到曾良对此产生了兴趣的妖怪,继续道:“他和一个黑发小子在玩街球游戏,而后把一个老师的假发给打了下来。”戴假发的老师,恩。。。是教导主任!

    接球游戏,翔阳他和月月一样是排球部的,所以他们在练习排球的时候把教导主任的假发给打掉了?!妖怪将那事绘声绘色得描述给曾良听,包括日向怎么接的球,而那球又是怎么飞到了教导主任的头上将他的假发击飞的,最后做抛物线运动掉落到了另一个人的头上。

    噗,赶紧用手捂住嘴,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但是好难,好难!一想到教导主任假发被球击飞的样子,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嘴角越发往上上扬,直到故事的主人公拍了拍自己,曾良才发现不对劲。

    “浅野san,那个,老师在看着你哦。”日向轻轻得小声提醒道,被这么一说才回过神的曾良恰好对上老师警告的双目,马上改变姿势,正襟危坐了起来。浅野是曾良母亲的姓氏,因为各种原因,曾良随了母亲的姓。

    等老师消气后,曾良对日向回以感谢的笑容,并轻声说了声谢谢。日向脸不禁一红,说了句不谢后就看起了不知翻到哪一页的语文书。一下消除了刚才的困意,昨天和影山练习到很晚的他今天困得不行,但是就在刚才他发现同桌的曾良看向了自己,而后突然转头笑了起来。

    这?他难道打瞌睡留口水了,赶紧用手擦了擦嘴角,还好没有。松了口气的日向看少女好似越发激动,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