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葳欲说什么,黄有德拉住,道:“太子你速去速回,我们想办法拖着。”

    到了林府门前,车马堵得水泄不通,有二伯林怀柄家的,三伯林怀芝家的,林怀柔与霍大统领也来了,还未踏进院子,便听到婢女小厮的哭声。

    平日孟澜待他们算和蔼可亲,眼下都十分伤心。

    “哭什么哭!”林风眠喝了声,直扑向孟澜的床。

    祖母脸色惨白,气息仅剩一点点,不省人事。

    “是小姐回来了。”

    云栖闻声从旁屋跑进来,抱着林风眠的身体,也是哭。她捧起弟弟的脸,试图温柔地,耐心地聊,可是开口,生硬的声音连自己都不认识:“怎么回事?”

    云栖抹去泪,只恶狠狠道了三个字:“萧子津。”

    “你先回屋歇着,”潮止站在门外,对云栖道。林风眠看过来:“他说得可是真的?”

    潮止不知可否,最终揉揉眉心,点了点头。

    萧子津是早于北府军十日回京的,因在关外受了许多气,回到房中便拿妻子出气。两人的姻缘本就是强扭的瓜,不和谐有些年头了,孟莺儿的性子软且胆小,一直忍着。

    这回萧子津不但对妻子动了手,还失手把她的陪嫁丫鬟打死了,孟莺儿伤心欲绝,跑到婆母处理论,国公府人当着下人的面就把儿子数落了一顿。

    这下萧子津不干了,回去又把莺儿一通好打,还摔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完事后,没事人般去瓦舍喝酒了。

    莺儿忍气吞声多年,再不想与他过下去,似乎是早就存了逃跑的打算,拿出准备好的男装换上,带上寥寥无几的行礼,便要出城去。

    说来也是孽缘,萧子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歌女,凭栏远眺,瞧见了个小小的身影,登时火冒三丈,叫下人将妻子押了过来。

    孟莺儿哪到过这种地方呀,当即吓傻不知反抗。

    歌女们调笑说:“这就是个英俊的男子呀,萧公子莫不是喝酒喝眼花了?”

    萧子津道:“我证明给你们看。”说完,三下五除二,当着无数男男女女的面,几乎将妻子拨了个干净,拨到仅剩下肚兜与亵裤,莺儿大叫一声,晕死过去,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