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娴想了好一阵子,总感觉到这件事情有哪个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来,他此刻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金帅是一个国家干部,不可能说话不算话,他竟然说花钱买平安,想必也就真不会再收拾二哥了。

    金帅站了起来:“二嫂,这两天你也辛苦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另外我告诉你一件事情,领导让我留在顺海省专门负责岳阿姨和李顺的治疗和康复问题,明天我就去请几个护工,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在家好好休养,也不用每天都来回跑了。”

    听到金帅要请护工,文娴眼睛一亮:“金帅兄弟,既然要请护工的话,能不能请我那两个嫂子?她们两个人可是很能干的,毕竟大家都是亲戚,照顾起来也用心。”

    金帅看了看文娴笑了:“二嫂,我这个人不会说假话,你的两个哥哥和嫂子的表现你都见过,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金帅说完头也不回的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越想越感到可气又可笑。文娴的两个哥哥和嫂子不懂事,难道文娴也不懂事吗?李顺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活宝当老婆。

    第二天上午九点,李景林遗体火化仪式在殡仪馆举行,顺海省方面早就把这件事情安排好了。受吴涵宇的委托,顺海省委副书记、秘书长、释委书记,也来参加了这个仪式。

    李通在仪式上哭得死去活来,金帅此时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他,虽然他没有像李通表现得那样强烈,但是眼里的泪水就从来没有干过,当李景林的遗体被推进火化间那一刻,金帅的嘴唇都被自己给咬破了。

    金帅的表现被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特别是顺海省的领导知道金帅是李景林的秘书之后,也不禁把他和自己的秘书进行了比较,省委副书记事后只说了一句话:“秘书能和领导的关系处成这个样子,可真是不多见啊。”

    在机场的安检门前,望着手捧骨灰盒的李通和紧随在其后的钱良、何伟农的背景,金帅的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失落感,他现在感到是那么的无依无靠,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四个字:丧家之犬。

    这四个字人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惟有金帅此时的体会格外深刻。自己的老领导去世了,失去了他的帮助,今后的仕途之路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金帅迷茫了。

    由于岳虹和李顺刚刚醒过来,医院方面对李景林逝世的消息严格保密,外科主任甚至还给医护人员们下了一道命令:谁要是敢透露出去,一律下岗。

    金帅现在是绞尽脑汁的要编谎话骗岳虹,脸上虽然装出一副笑容来,但心里却是无比的痛苦,当然他的苦并不仅仅是因为李景林的逝世,而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悲哀。

    顺海省的公安部门得到金帅提供的复誉之后,当天下午就把文易的小舅子给抓了起来。省委书记亲自下命令,让他们一定要查清李景林车祸的真相,这些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拼命的把文易的小舅子往谋杀方面来引。看他们这个架势,恐怕不把文易的小舅子整成个死罪也得搞成个无期。

    当金帅吃完晚饭,准备到病房看看,再回宾馆休息的时候,发现病房前有人正在争吵,走过去一看,正是文家的老二文易。

    也幸亏请的护工忠于职守,除了金帅和医护人员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岳虹的病房,否则的话,今天的事情非得闹大不可。

    看到金帅走了过来,文易好像见到了救星:“金秘书,你们怎么把我的小舅子给抓起来了?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金帅一肚子的火还出,今天一见这小子竟然又找上门来了,自然是不会再和他客气,二话不说一把揪起文易的脖领,把他拖到了医院后边的小树木里。

    “老子讲过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王八蛋了,你今天还敢找上门来,是不是看我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