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她爸原来在一些社区工作者的努力下想过要帮衬卉儿母女俩的。但是玉儿她妈撒波打滚,软硬兼施,愣是把个卉儿爸盯得死死的。不仅这样,她还专门找人去找过卉儿母女的晦气。”

    “这事最后小区的人都知道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还在襁褓中的玉儿也不受人待见了。”

    “你今天见到的事,一早就是小区里公开的秘密。你看那个美术老师,对别家的孩子绝对不敢那样放肆。要是他招惹的是别的任何一家的孩子,不要说他在我们小区,就是在整个S市,他都别想呆下去。”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个人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玉儿就是他爹她妈行为的恶果的承担者之一。”

    “你看着吧,谁都逃不掉的。不管是玉儿的父母还是那个越界的美术老师。最后都会领着他们应得的下场。”

    “只是,我不希望你一个单纯的学生搅和进来。有些人的恶是你想象不到的;有些人为的作恶也是你承受不起的。即使有心做好事,也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

    石头大概听懂了。

    就像今天玉儿的妈还有那个不良师对自己的嘴脸,如果不是安安祭出了弓平家的这面大旗,在没有大人在跟前的情况下,恐怕遭殃的不止是石头,连安安都会受池鱼之殃。

    很奇怪也很无奈的社会逻辑。

    难得的沉默之后,车就离学校不远了。

    安安没头没脑地问了石头一句,“石头老师,你觉得我弓平哥咋样?”

    石头一脸崩溃,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提问,“一般来说,是能耐或声望在被评价人之上的人在作评价。”

    “我和你弓平哥哥相比,差的可不是十万八千里那么简单。说学习吧,他的成绩在我之上;说能力吧,你知道的,他已经是作为投资人,从一部大火的剧那里赚得盆满钵满的了,而我还是一个打工人,而且是本职工作还不算圆满的打工人。”

    “这些都是我怎么都比不过的。”

    “说是家势,就更玄幻了,人家在天上,我在地上,云泥之别。就更不用比了,想都不要想。”

    常姐和安安听了石头的话都笑了起来。

    她很难得才对石头作出评价,“石头,我觉得你没必要那么妄自菲薄。一提到别人就立马拿出一方刻度精准的尺子进行毫无遗漏地测量。”

    “当然,我不是说你的这种不对。而是人与人之间,有时候是一些量化的标准没法衡量的。你以后多观察多体会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