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卞霏霏本派人寻了个杂耍班子来家里表演解闷,来找白轻舟也是因为想带她过去一块儿看,不曾想白轻舟却病了,她只好自个儿看。

    没有白轻舟在一旁陪着,卞霏霏忽然觉得平日有趣的杂耍也没什么意思,看了半场就让他们回去,并请他们第二日再来。

    第二日一早,卞霏霏又去了白轻舟的院子,走了一圈没找到,便逮住昨天的下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下人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答道:“表小姐在院子里练剑。”

    卞霏霏:?

    昨天一天还没吃够教训?

    卞霏霏忽然觉得白轻舟有问题。

    她一路小跑着赶到院子里的时候,白轻舟正好练到最后几式,她和昨天一样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然后收了剑。

    白轻舟将剑丢到一边,转头向着卞霏霏灿烂一笑,见对方走向了她,放心大胆地往前摔了过去。

    今天比昨天热一些也累一些,她刚才挽剑花的时候眼前就开始有小星星在闪,只是那时候卞霏霏离她稍有一段距离,她就地倒下可能会磕破额头,所以强撑了一阵子。

    卞霏霏:!?

    卞霏霏觉得白轻舟有大问题,但还是冲过去,将白轻舟牢牢地护在了怀里。

    巧的是,今天请来的大夫仍然是云渡。

    白轻舟醒的时间比前一日又晚上了一些,云渡已经诊好脉,背着药箱准备出门了。她从帐子的间隙往外头看了一眼,正好与云渡对上视线。

    云渡眼中似有情绪翻涌,有担忧有无奈,更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惊讶和无话可说。显然,云渡也认出她来了。

    注意到白轻舟看向了自己,云渡迅速敛去眸中情绪,速度之快让白轻舟都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白轻舟无声地叹口气,又觉得有些兴奋。就小新人这控制情绪收放自如的能力,将来必成大器!

    不过,她这一天晕倒一回的架势,怕不是吓到这小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