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默契地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牢头。

    牢头看了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眼,然后摇头。

    唐语依又戳了戳封言的手臂。

    封言又拿出了一个钱袋子。

    牢头的眼睛蓦然睁大了一下……

    犹豫了十几秒,牢头终于伸出手把两个钱袋子都拿走了。

    “行,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但是,你们只能一个人进去……”牢头道。

    “两个人。”封言边说边拿出一个钱袋子。

    “好好好,两个人,”牢头咽了咽唾沫,把封言手中的钱袋子小心翼翼拿过来,收进袖子里,“不过,徐义刚受了刑,晕了,你们就在牢房外看几眼就走。不得出声,不得喧哗。否则,你们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带你们进去。”

    “可以。”唐语依点头。

    牢头摸出几个铜币,叫来一个狱卒,让他去买酒给大家喝,然后就带着封言和唐语依往里走。

    牢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和臭味,还有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和哭泣声。

    他们走过时,里边有一双双眼睛看过来,有的呆滞,有的含着希冀,还有人哭着哀求:“我是冤枉的……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封言突然搂住了唐语依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别看。”

    封言怕唐语依被那些人的惨状给吓到,搞不好会做噩梦。

    唐语依没再往两边看。

    牢头一直带到了最里边的牢房,指了指里边道:“诺,就在那里了。”

    唐语依看了进去,发现浑身灰扑扑的倒在稻草堆里,一动不动,身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暗紫色,明显是被血浸湿后又干涸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