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好像搞错了。

    不,应该说,一个个事件,如果以另一个标准来寻找轨迹,能够拼成另一条线索。

    那就是

    “银之血”与他的意识是否结合的节点。

    毕竟,他能够清晰地记得一件事。

    那就是他作为“狄亚戈·克劳瑞多·法斯特”醒来时,他在这条“实线”上,一步步发现自己的意识并没有附着在银之血上,而是以另一种状态,那种会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的姿态。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再次凝聚银之血。

    他隐约还记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

    尽头之塔里,有什么东西。

    他望向那仿佛树木枝蔓般将一座座高塔,将一片片光景串起的血色触须。

    如果他没猜错,“卢修师”,不只有一个。

    这些“卢修师”,每一个都有不同的计划。

    手指划动,流淌的银色化为一张面具。

    看着面具,亚戈忽地笑了起来:

    “人格面具、阴影、自性、扮演,比起分析心理学,社会心理学才是荣格理论更好的去处呢。”

    “心理的可塑性可是很强的,通过隔绝外物来孤立地研究个体的心理,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说完,他手中的面具溃散,恢复为水银般流淌的血液,溶入了他的肢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