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锅里出了糊味,福福赶忙铲子把饼翻了个个儿,接着又问,“山头?”

    说完,福福提着铲子就出了屋子,当院里站着,四下一瞧,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就一晃,”益哥也跟了来,拉着她屋里来,“也不看清。”

    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小丫头了,这些日子忙着兰儿的事,又要教柔儿和水灵两个,也没处打听,不知道小丫头近来好不好。

    益哥这么一说起来,又没瞧见人影,她心就低落了几分,叹口气,“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这大冷的天,吃的好不好?有没有的穿?”

    这般想着,福福也知道,终究是自己安慰自己,帮不上小丫头什么的。

    也是徒劳。

    益哥灶坑里蹲着,烧着柴,一时也没话。

    好久,一连出锅了好几个饼子,益哥才开口,“姐,小丫头真可怜。”

    是啊,可怜的,福福心想。

    但哪个,又是不可怜的?福福摇头,这生活,总是要跨过沟沟坎坎,有些艰难,得要自己披襟斩棘的迈过去才是。

    旁人,终究做不了救世主,拯救了一时,也不能拯救一世。

    兰儿算好的,小丫头,福福叹气,以后可怎么办?

    想着想着,手上的黏饼子就糊了锅,糊味太大,这才惊了她。益哥也是陷入沉思,手上的柴添的多了,锅里太热,福福又一时不觉,糊了两个黏饼子。

    好在,糊虽糊了,总不至于仍了,但也能吃。

    这般想着,福福扭头看了面板上还有两个未烙,就赶忙收起心思,盯着锅,烙着饼。

    发了一盆的大黄米面,这会,全烙了黏饼子,等都出了锅,姐弟俩一人吃了两个,剩下的就东屋冻上,想吃了一热,也就是了,还方便。

    忙了这一通,刚歇了脚,寻思找点事做,正要拿了针线缝上几针,才想起针线活计都在上院,没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