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汤熬了一个多时辰,眼瞅着日头要西下,终于熬好了。

    家里就这一个锅,一个灶,还真是不方便。

    福福把骨头和汤一起盛出来,盖帘盖好,热炕头暖着,这边开始做饭。

    吃了这许多日的粥,终于能吃上一顿干饭了。

    福福掂量着,舀了一小碗的米,寻思了寻思,又加了半碗,淘了米。

    淘米水福福可是当宝,舍不得扔,破篮子里种的韭菜,每每都是用淘米水浇的,长势特好。

    这才多久工夫,绿油油的韭菜苗,此时在东屋屋檐下晒了一天的日头,葱绿直挺,甚是喜人。

    福福锅里倒了米,灶里添了柴,小板凳一坐,一手拿着柴,一边开始琢磨自己编的篮子。

    大大小小的篮子,还有筐,几个簸箕,也有她专门编来种菜的,那种底儿不深、长长的、宽宽的,也有五六个。

    屋檐下的柳条没剩多少,福福歪着头,往外看,编不了一两个。

    福福太高兴了,屋内饭香、肉香扑鼻,屋外又满当当的劳动成果,心情就如那门外的鸟雀一般,甚是欢快的也想跟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叽叽喳喳是不可能,但哼上一首歌,却是不由自主。

    益哥小人东屋掀了帘子,眼睛眯成一道缝,鼻子使劲吸着香气,“姐姐,可以吃饭了?”

    “还没呢,再等一会。”福福停住哼唱,“吵到你了?”

    益哥摇头,“就是味道太好闻了。”

    “你再忍忍,”福福笑,“要不练大字吧,也好少分点心。”

    米饭熟了之后,福福也是西屋放着,米汤另找了盆,舍不得扔,收好。

    猪蹄子焯了水,下了锅,佐料一放,又把泡好的黄豆倒进去,开始慢慢的熬。虽然缺了不少料,但小半个时辰过后,猪蹄特有的、浓郁的香味一出来,福福差点要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