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麻衣不由得一笑:“毕竟不可否认,我们本来平静的城市,的确是从你来当警察的第一天起,就不断冒出这些麻烦的。也许你真该想想,是不是哪个阿卡姆里的疯子跑出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比之索兰的大嗓门,麻衣的分析有理有据,且说得心平气和,俨然就像一名母亲在安慰孩子。索兰啧啧地拽了拽头发,尽管还很烦躁,却也终于消停下来了。

    喧闹许久的房间忽然一安静,反而会让人感到不自在,此刻的法医办公室便是如此。索兰的大嗓门是持续了五分钟,才被麻衣的轻言细语止住的,现在忽然没了声音,两人都突然发现,原来这房间里还有一名第三者。

    “呼……呼~!”

    “呼……呼~!”

    一起一伏,节奏分明,办公室主任拉维-霍金斯沉睡许久,难得用他的呼噜声宣告了一把存在感。

    “这小子倒是挺能睡的。”索兰最终憋出这么句话来,转移了话题。

    麻衣很端庄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此刻略微歪了下脖子,云淡清风地说道:“霍金斯平日里挺照顾我的,索兰,你说哪天时机到了,我是不是该对他以身相许呢?”

    似乎是应该生气的事,不过比之火冒三丈,索兰却是不断捏着下巴,瞅着沙发上这位睡个不停的英裔青年,最后笑了起来。

    “那我可真要替他感到悲哀了。万一滚着滚着滚舒服了,你一激动,他岂不是就要被大卸八块了?”

    “嗯,是这样子。”

    麻衣略微颔首,文静地思考着,右臂搭在工作台上,颤动了一下玉葱般的食指。

    两件事情在同一刻发生。

    索兰急速向侧方瞬移了三尺远,便装的夹克衫衣袖纷飞四散,结实的手臂上更印出了十数道细线级的血痕,如蛛网般密布。

    在他瞬移前的那个位置上,遗留的空气被狠狠地抽响了,一股冲击波顿时冲向四面八方,虽未造成任何破坏,但近旁工作台上的玻璃器皿,却全被撞击着向墙壁推进了三英寸!

    索兰赶紧看向胳膊,见到那一片血痕,顿时一副欲哭无泪:“麻衣,轻一点啊,你留下的伤口可不容易褪去!”

    麻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脑袋偏向空无一物的墙壁。

    “和我有关系吗?我和你有关系吗?我只是一个即将和上司滚床单,顺便会把他大卸八块的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