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一早不就看见了?”林楚笑眯眯道。

    赵霜:“明天早上再说吧。”

    赵霜倒是不怕别人看到自己写的字难看丢人,她主要是怕自己连原主以前最擅长的东西都不会,这么长时间还拾不回来,让赵爹爹生疑。

    付宁很快取来鹅毛笔,赵霜沾着墨汁写了字,将纸条折起来,交给赵墨沉封存。

    赵墨沉将两人写的字条放进自己的抽屉里,并且锁上。

    夜深人静,蓝枫县大街小巷落针可闻,只有打更的声音回荡在北风之中,格外凄凉孤寂。

    若是睡不着的人会听见邦邦邦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间或听到一声当的声音,和更夫孤单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不过因为对于蓝枫县城所有的人来说,这声音太熟悉了,从他们出生起,每天晚上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所以对于大部分人,他们已经把这声音忽略了,如果没有别的声音,仅仅是打更的声音,他们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打更的声音就相当于现在钟表,所以在古代人心里,它已经不是声音了,而是时间,是钟表。

    打更的声音循着固定不变的轨迹,运行在蓝枫县城的大街小巷。

    三更过后,打更的声音消失了,县城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了打更的声音。

    于更夫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外,一动不动,如同一截干枯的木桩,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鼠从这户人家的水道眼钻了进去。

    时间不长,这户人家的们轻轻打开了,木头桩一样的于更夫动了,他像行尸走肉一般进了门,门后的门栓上,大黑鼠一跃,跳到他的肩膀上。

    这只大黑鼠比普通的老鼠大三倍,一般的老鼠毛色是灰色的,做实验的有小白鼠,而这只老鼠的颜色却是乌黑的,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于更夫径直走向这户人家的堂屋,到了门口,站定,而那只大黑鼠嗖的跳上窗户,咬破窗户纸,钻了进去,很快,堂屋的门栓被大黑鼠拉开。

    于更夫推门而入,走向里侧的卧房。

    床上传来鼾声,有人蒙着被子打鼾。

    于更夫一手摸着打更的小棍,一手去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