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偷拍下我与敏谦互动密切的照片发给大大,也曾把我多次前往撞球馆的事告知大大,甚至将我的行为加油添醋了一番,编造了很多谎言,让大大几乎将敏谦视为劲敌,迫使我与敏谦暂时断联。

    更别提那些我早已知道的,她与h昀染说的许多事,以及多次鼓励h昀染对付我,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有她cHa手过的痕迹。

    这是为什麽大大会如此介意他的存在,也是为什麽h昀染能如此轻易介入我们之间。

    敏谦为此对我感到抱歉。

    可事实上,这些不过是附加的导线,真正让我们走到最後那步的,其实从来都是我们自己。我们早就知道问题在哪里,却从没有想过趁早解决,而是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隐瞒。

    我的任X与他的隐忍,我的暴躁与他的不满,我的放弃与他的逃避。

    於是最後,这份感情就只剩下了挣扎。

    当年我最难原谅的,是他以半强y的姿态闯进我的世界,带我嚐尽所有甜头,却又在最後放手任我走离;而我最後悔的,是自己过於骄傲,从没想过要T谅他,总是对他的委屈痛苦视而不见。

    那天大大告诉我,直到真正失去我之後,他才知道没什麽是不能割舍的。

    我没告诉他的是,也是直到失去他以後,我才明白自尊心与他相b有多不值一提。

    从前没有人教过我,做错事时该怎麽舍弃自尊心,先低头向被自己伤害的人道歉;也没有人告诉过我,自尊心没那麽重要,这世间还有远b自尊心更重要的东西。

    所以我一直这样活着。

    从没主动跟谁说过一句对不起,也没主动向谁低过头,一直自视甚高的那样活着,把自己视为世界中心,认定所有人都该围绕自己打转。

    是大大用他的离开教会我,我也会输,我也会犯错,而低头不是错,而是珍惜。

    可惜已经太迟。

    这才是真正的太迟。

    不是关於李侑瑄的真相,不是关於h昀染的介入,而是我们彼此的醒悟与成长。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一阵强风刮过,迫使我不得不闭眼以免风沙入眼,再睁眼时,握在掌心里的手机恰好传来震动,定睛一瞧,是敏谦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