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更是一头雾水,逛青楼就逛青楼,扯什么皇土扯什么王臣?

    “快快把人叫来伺候!”易东坡情绪起伏太剧烈,扯疼了臀部的伤口,嘴角抽搐一下。

    “没有便没有吧。”卫燕思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收回一半金子,剩下的留做打赏,随口问鸨母,“今夜可是有热闹的事,连花魁都抽不开身。”

    “公子居然不知?今夜是百馆评魁,要评出百魁之首呢!”

    卫燕思稍稍惊喜,出趟宫还能遇到这趣事:“好玩儿吗?”

    “不光好玩还好看嘞,”鸨母自说自话,“公子不是本地人吧?不瞒您说,我家红锦便是去年的魁首,今夜第一个登台,您千万留下瞧瞧她。”

    说着,十分热情地拉她出了房门,指着对面走廊的地字号雅间:“你往屋内瞧,喏,桌边坐着的穿红衣裳的姑娘,就是我们家红锦。”

    卫燕思定住眼,发觉与红锦面对面的那名白衣女子甚为眼熟。

    “……穿白衣裳的姑娘是何人?”

    鸨母揣好金子咯咯发笑:“您喜欢?好眼光啊,她跟您一样,身份贵重的嘞!”

    卫燕思的目光不曾收回,嘀咕那位白衣姑娘越看越眼熟。

    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

    她干脆偏着脑袋,一步一步穿过二楼走廊往对面去。

    廊间的男男女女莺莺燕燕笑闹成一团,酒气和脂粉气混在一起,闷得人喘不过呼吸,她展开折扇扇着风。

    一拐身,好不容易拐进地字号房,发现人没了,空空如也。

    急忙打眼往外瞧,原来那白衣女子正和红锦有说有笑往楼下走,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看模样打扮,其中一个是丫鬟,另一个倒是个挺贵气的妇人。

    鸨母不知何时跑上三楼,倚在阑干处抖落着手帕,高声喊道:“百馆评魁开始啦!”

    楼内立时沸反盈天,人潮倾涛泻浪一般冲出满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