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和白知墨经过流经恒山的一条河,她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解了外面的衣裳,只着衬衣,丢进河里,用力的搓洗上面的血迹。

    白知墨蹲在一旁,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

    白挽瓷洗干净自己的,又对白知墨招了招手:“你的外衣也脱下来。”

    白知墨乖觉的脱了外衣,递到她手上。

    白挽瓷低头搓洗他的衣服。

    白知墨忽然道:“有鱼……”

    白挽瓷惊得跳起来,左右相看:“有人?”

    周围荒凉安静,连只兔子都没有。白挽瓷后怕的捶了锤胸,转头怒意冲冲的看知墨。

    “哪里有人啊?能不能别吓我。”

    白知墨极其无辜的眨了眨鹿眸:“我是说有鱼……”

    白挽瓷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回落到了安全的地方,她蹲下来,继续洗衣服。

    “知墨,语言这门功课,你真的要好好修习,有鱼说得像有人,差点还以为有人发现我们了。”

    白知墨双手撑着腮,蹲在她旁边:“有人发现我们,就会怎样?”

    白挽瓷用力的搓,也不知道为什么,知墨衣服上的血,就是很难搓洗干净。

    她垂着头,闷闷的说:“如果让人知道了,你就得被看砍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五国的律法,你知道吗?”

    对于白知墨来说,刚刚学会说话,要理解成年人世界的三纲五常,伦理律法,实在太过深奥。

    他知道,从这一天起,挽姐姐的脸上,就没有真正的笑过了。

    白挽瓷把知墨和她的外衫,挂在树杈上,等到快半干了,再穿上,一路回到金枝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