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素来不喜步江礼,五国皇室之间,水极国与金源国并没有过多的来往,因此,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并未理会,低头洗手。

    步江礼知道顾少卿是个话少人冷的性子,也不管顾少卿理不理,自顾自的就跟他搭话。

    “听说你那日被白挽瓷下了迷魂术,那你肯定尝过那女人的味道了吧?是不是很销魂?我看她腰细的,胸也很大吧,摸起来是不是很软?马勒戈壁的,那女人还跟老子讲,说喜欢穆川,结果没想到啊,她还对你有兴趣,这便宜让你给占的,也不知道穆川嫌不嫌弃她。”

    此话一出,步江礼的几个狐朋狗友,都开始咯咯咯的□□。

    “这金钗玉苑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会玩的很哪。”

    “她肯定被很多男人压过了!”

    “就是个千人骑,万人踏的臭□□嘛。”

    沃盥室里充斥着他们的笑声,还没持续一会儿,步江礼就笑不出来了,他被一股浊黄色气味冲鼻的水流,狠狠的捆住脖子,另外几个人也是,无不被憋得面红耳赤,眼珠突出。

    顾少卿仍旧垂头洗手,干净的水流淌过每一根修长的手指。仿佛身后那几个脸红脖子粗的人,和他毫无关系。

    捆住他们的那股水流,是从公厕便池出来的,带着一股粪便的骚臭味。步江礼怎么也不会想到,顾少卿会因为这些话,与他干架。

    他慌忙使用法术反抗,但平时不修炼,成日偷懒,如何能比得过顾少卿,半天也逃脱不了这个混着粪便的水流锁喉圈。

    “顾少卿,我是金源国太子,你就这么对我动手,就不怕我回去告诉父皇?”

    顾少卿从容的用手帕擦手,头也没回道:“如果你的本事就是背后污蔑同窗修客以及告状,我还真替金源国国主感到悲哀,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

    “你……”那粪水圈的恶臭,熏得步江礼几乎晕过去,“你他|妈就为了一个勾栏里的女人,至于吗?”

    顾少卿转过头来,原本漠然的脸上,满是阴森与寒冷,语气极为平静:“你再说一次试试。”

    步江礼满脸愕然,另外几个狐朋狗友,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第一次见顾少卿发火,这哪里是一国太子,为了个勾栏的女人,大动肝火。倒像个街头小混混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不说了,不说了……顾少卿,你快松开我们吧。”那几个小卒,哪里敢跟顾少卿呛声,这么一唬,立刻就投降了。

    步江礼也蔫了,面色惨白,根本不敢出声。他哪里还敢有告状的心思,本来就是虚张声势,在外没和水极国太子搞好关系,还弄僵了,这事儿要是叫父皇给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