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蜷缩,他低下头,在苏安脖颈上轻嗅,淡青色的血管就在眼前,流动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苏安都快要哭了。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何夕燃不是强迫症吗,不是有烟瘾吗?他中途都不歇一歇去抽个烟吗?

    他高强度的自制力呢?!

    苏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中途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何夕燃的阴影还在覆盖着他。

    这回是真的哭了出来。

    他妈的,狗男人。

    整整三天,苏安脚没踩过地。浑身无力,只有何夕燃固定时间给他喂的粥和水能给他提供营养,他没忍住声音沙哑地骂了何夕燃,把何夕燃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何夕燃没说话,只是用行动还了回来。大画家在床上从来不开口说骚话,甚至很沉默。这样好吗?一点儿也不好,因为他的精力全放在怎么折腾苏安身上,不说只做指得就是他,导致苏安一被他碰就全身一抖,短短三天,都快哑了。

    三天一过,苏安终于哆哆嗦嗦地穿上了衣服。

    何夕燃傍午带他出去吃饭,五星级酒店,水景旁边的绝佳好位置,苏安闻着久违的美食香味,感动得差点掉泪珠子,他坚强地擦擦鼻子,在吃饭的时候,总算是停下了心里对何夕燃得阳痿的诅咒。

    这样恶毒的诅咒,他这三天下了不少一千次,然而根本没用,何夕燃只会越来越凶。

    大厅处有音乐人正在弹奏钢琴,旋律温柔。苏安听着音乐声夹菜,手指还没缓过来,一直在抖,菜被夹起又滑落,最后还是对面的男人将他看中的菜送到了他的碗里。

    “谢谢何先生,”苏安勉强露出一个笑,笑里恨不得刮掉何夕燃一层皮,“您也吃。”

    靠窗坐着的男人神情淡淡,却有微不可见的餍足,他伸手在烟灰缸里抖落烟灰,“都是给你点的东西。”

    苏安“呵呵”两声:“我真是谢谢您。”

    何夕燃不置可否,缓缓吸了口烟。

    苏安很年轻,皮肤光滑而有弹性,以往给人的感觉无害为多,这三天一过去,乖还是乖,但多了一股转向成熟的小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