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不要再一个人去冒险了。不过你一定要去的话,我会永远跟着你,给你带齐国境内各处的梅花酿、桃花酿、桂花酿”

    许十安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察觉到清欢的呼吸已经恢复正常。其实她喝完酒之后,全身热气上涌,血液流动速度加快,胸口便会隐约作痛,销寒掌在她身上留下的痛苦,远比旁人想象的多得多。

    仇清欢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酒醒了,还是疼的清醒了过来。

    她靠在十安的肩头,将这些话全都听了进去。

    往日时候,男女之情便是清欢眼中所见的双亲和睦、周琛哥哥与白露姐姐的小打小闹、还有街市里就像生下来就在一起过日子的夫妇。从来没人教过她,如何去面对来自男子的情真意切。

    许文淮仍是紧皱着眉头,双眼最终是垂下去了“微臣不敢。”

    “许侯,忠诚是好事,可愚忠就不是了。”

    “陛下吩咐,臣子照做,算不得愚忠。”

    齐王轻笑,笑中带了些许不屑“你倒是活得通透。”

    许侯走后,李光姚见着今日齐王心情不错,嘴碎道“听后宫宫女们说,皇后娘娘近日得了几幅字画,喜欢得不得了,爱不释手,半夜都还在研究呢,陛下不去看看?”

    齐王批完最后一道折子,放下手中的笔,眼底藏着李光姚并未看出的不耐烦,道“也好,摆驾吧。”

    “摆驾慈元殿!”

    自从许文淮回京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齐王,本以为自己终于淡出了众人的视线,没想到还是被齐王注意到了,还安排了一个很棘手的任务。

    为何说运尸体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呢?

    因为,死士三处队长队长金泽,前些日子奉命秘密前往衡阳考察,两三个月都快要过去了,他和他的黑铁骑到现在都未曾归京,送回来的密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齐王早早就盯上了他,隐约有风声传出来,说金泽是因公徇私,才在衡阳逗留。

    李光姚的裤腿被自己的义子小李公公,李光雷卷了起来,桌边放着一瓶治跌打损伤的红花油,李光雷为义父涂抹膝盖处。

    “义父,我回头叫人给你带几副护膝过来,您绑在膝盖上,跪下的时候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