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殿上嫂嫂的妆容就是别出心裁,艳冠群芳,当时我就觉得嫂嫂是个天仙一般的人物,今日你就是穿着年年不变的大典的礼服,我也觉得似乎比别人穿的特别一些,好看一些。”谢泽安小嘴像是抹了蜜,拉着秦宛就是一顿夸呀。

    这时萧瑾才好好瞧了瞧今日的秦宛。祭祀的礼服盛大庄严,样式还是以稳重肃穆为主,这样的衣服套在眼前这个尚且稚嫩的小丫头身上老是给人一种是女儿偷穿长辈衣物的感觉,显得笨拙又可爱。

    他瞧着觉得乐呵,又继续上下打量着她,等到目光落至腰间的时候,像是发现了什么,神色一紧,脸又垮下来。

    “谢泽安,就你话多,滚出去骑马去。”

    “为什么啊,萧瑾,我这背上的伤还没好呢,骑马可把我颠得的疼。”谢泽安委屈,嘟嘟囊囊不愿下车。

    “再不快点,你以后别想再进隔云端。”

    这一句掷地有声,可是容不得谢泽安再多说,顺手抓了个软垫就气冲冲的下车去骑马了。

    等到他走了,车内只有秦宛和萧瑾两个人了。秦宛又怕昨晚自己醉了酒失了态,当着萧瑾的面做出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半晌也不敢开口同他讲话。

    “你今日磨蹭这么老半天才出来,连一件祭祀的礼服都穿不好?嗯?”

    秦宛连忙低头去看自己腰间的一大堆玉扣丝绦,手忙脚乱的就去整理,本来自己就搞不懂是怎么系上扣上的,胡乱一折腾反倒是把先前秋娘辛辛苦苦给弄好全给弄散了。

    萧瑾边看着笨手笨脚的秦宛不经意就笑了起来,真的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件礼服都穿不好。

    “送祭祀礼服的人没交代你怎么穿戴吗?笨手笨脚的。”

    秦宛看着自己越折腾越松,大有散开之势的礼服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头也不抬就回着萧瑾的话:“昨日我不清醒的很,什么都记不清了,再说了,就算是交代那也是交代给秋娘,我怎么会知道。”

    对了诶,昨天萧瑾是自己把礼服送过去的,府中的下人们都识趣,见着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就全退到了院外,谁也没敢打扰,也就没人来问。自己不知是高兴过头了还是怎么了,一时间也忘记了北渊大典服饰和西辰大典服饰还是大相径庭的了。

    这么想来今天她来的迟,礼服穿戴不合规矩倒都是自己的问题了。

    让他认错是不可能的,但知道原委的萧瑾心中也没有了闷气,一把将她拦腰搂了过来,纤长的手指就开始在腰间摆弄那些复杂的环环扣扣。

    秦宛固然是存了要不断接近,不断捕获眼前这个人的心思,但是在马车这样狭小又封闭的空间里,两个人这样紧密的挨着还是让她不是很适应,就是他捏着她的腰来固定丝绦就能让她痒得直往后挪。

    “别动,再动让你散着,衣不蔽体的去参加春祭。”萧瑾边系着边看着秦宛一片晕红不知所措的样子,“怎么,现在知道姑娘家的矜持了?昨天不是还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