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内心的羞耻。

    一种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不要脸的羞耻。

    顾昀烨眉头松开,稍稍按下了内心的紧张,他确定自己眼前这个不敢抬头的小姑娘就是白浮歌,但是这一瞬间的变化未免太过可疑。

    他伸出手,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往哪放,干脆拽着她的袖子给她拉到了床边坐好,严肃问道:“怎么回事?刚才怎么给我一种被附身的感觉?”

    白浮歌无辜的眨眨水润的大眼睛,嗫嚅道:“我有个小毛病,就是.............”

    半分钟后。

    “噗。”顾昀烨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薄削的嘴唇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一脸揶揄的看着羞得快要熟透了的白浮歌,笑道,“我听说过有起床气,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起床自恋患者,我觉得不错啊。”

    “什么?”她倒是被惊住了。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

    顾昀烨可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好话在白浮歌看来就是胡话,他安慰般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对,我觉得很可爱,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小姑娘要是真的有这个脾气,要是自己以后真的娶了她,每天早上可有的闹腾了......

    但是起码现在的他还是很期待的。

    白浮歌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又想到自己积了很久的问题,于是赶忙坐好,与顾昀烨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盘着腿,以审讯的姿态问道:“现在我问的每个问题,你都要如实招来,不能有一句欺瞒。”

    “好。”

    “你和雪族的关系。”

    “这个有点复杂。”顾昀烨倚着床尾木头,也盘起了腿,与白浮歌正好对立而坐,“我是死后被族长从我原本的世界用秘术召唤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