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隔音不好,谢母声音又不小,隔壁和再隔壁的谢远和谢久影绰绰的都能听到几句。

    谢远在打游戏,皱着眉翻出枕头下的耳机戴上了。

    谢久这里,如意珠复读机似的,在谢久识海里将谢家两口子的话复述给他听。说完了,还要往外飘。

    新到一个地方,它好奇劲儿大的很,恨不能整座城都逛完。

    谢久随它,径直睡了。

    这具身体还有的长,他现在心态放松胃口也开,能吃能睡的,算是十七年来少有的惬意时候。

    至于刚听到的几句口角,“谢久”可能会夜不成寐,第二天手脚勤快的里外收拾,好让谢母松快松快,但谢久么,转眼就忘了。

    谢久好好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谢父也才起床,谢远还在睡。

    谢父拍了拍谢久的肩膀:“还是家里睡的好吧?”比以前晚起了一个多小时,看来是真在外头累着了。

    谢久:“还行。”

    他看不上谢母,对谢父也不怎么待见,有些人装聋作哑的当老好人,看上去无辜,但好处占着了自己却在干岸上站着,没准更可恶。

    谢父沉默了一瞬,看一眼厨房的方向,谢母正在厨房里忙活,低声道:“你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素粉丝包,五点就起来了......非得住校?”

    以前也是这样,“谢久”要是因为什么真伤着心了,不会和人吵架,就是自闭,话少,和谁都不大交流。谢母就做“谢久”爱吃的东西,就哄好了。

    说爱吧,也不是一点点都没有,可就是这一点点,就把人圈住了。

    谢久经过多少事见过多少人,这种情况他直接定性,拉磨驴子眼前吊根胡萝卜的事,犹豫个什么劲儿?

    只是道:“最后一年很关键,时间能省一点是一点,我想考个好学校。”

    谢父就不再说了。

    早饭吃的沉默,谢母一句话没多说,就是给谢久夹了好几次菜,临谢久一手拎着一个用胶带缠着的书箱子走,语气硬邦邦:“叫你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