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琐声响起,在那夜色的朦胧里,重新被接过的绳子,真的就被二憨子从上面顺了下来。

    日军的照明弹虽然变弱了,可是商震到底还是捕捉到了那个绳头,他翘起脚尖用力够着最终还是抓到了,那绳头却正是一条腰带前面的卡子。

    日军的照明弹更弱了,黑暗里传来了“吭哧、吭哧”用力的声音,最终,商震便又扯着绳子自己用脚丫子蹬着被上面的二憨子和小簸箕拉到了山顶。

    “就剩你们俩了?”过了一会儿喘匀了气的商震问。

    “嗯哪。”二憨子回答。

    “你刚才说虎柱子把绳子弄折了掉下去了,他没事吧?”商震又问。

    “应当是没事儿,我听他在下面说,他的屁股摔的好疼!”小簸箕回答。

    现在的小簸箕和二憨子也很无奈。

    他们这些人用绑腿就弄了那么一根绳子往下爬,那总得是有一个先来后到的,他们两个在最后下,虎柱子那就是倒数第三个,可是谁曾想虎柱子半道上绳子就折了呢。

    绳子折了麻烦也就来了,他们两个想再从上面下来一时半会儿可就没有可能了。

    而日军的哨兵又过来了,于是下面的人跟着杜满跑了就把他们两个留在了上面。

    “麻杆儿,嘿嘿。”小簸箕笑了,他自然是觉得商震的这个外号挺好玩。

    “麻杆儿就麻杆儿,你嘿嘿什么?”商震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么能打的人怎么会被叫麻杆儿,你原来很瘦吗?”小簸箕又问。

    “当然很瘦了,我叫麻杆儿有什么奇怪的?”商震不以为然。

    人的外号可不就是这样吗?叫啥的都有,自己要是觉得别人管自己叫麻杆儿都委屈,那么那外号叫细狗的叫瘦狗的叫二狗子的甚至天津还有叫狗不理的呢,那又跟谁说理去?

    “你别没大没小的,叫商震,现在是咱们头儿。”二憨子纠正了小簸箕的说法。

    “是,以后我不叫了。”小簸箕听二憨子这么说连忙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