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容凌别过脸不看她,又去端桌上的另外一杯。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客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宁暮雪。

    宁暮雪双眸泠泠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你猜?”容凌勾起一抹笑,在醉意的驱使下,她身躯微微前倾。

    然而容凌却忘记自己高跟鞋都还没来得及脱下,当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宁暮雪手疾眼快圈住她的腰将人扶住:“当心。”

    容凌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倚在她怀中,接着宁暮雪的臂力,顺势脱掉碍事的鞋子,赤足踩在地板上。

    已经是十月中旬,天气渐冷,她的脚趾无意识间微微蜷缩,宁暮雪眸子暗了暗,将人扶到沙发上,替她找来拖鞋。

    容凌乖乖坐着不动,看她耐心地替自己穿鞋,不禁轻笑出声。

    想不到她宁暮雪也有今天。

    然而笑声未落,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容凌便被宁暮雪掐住腰按倒在沙发上。

    醉意微醺,她似乎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容凌,我是真心喜欢你。”

    巧了,容凌心道,自己也是真心讨厌她。

    宁暮雪不满她毫无反应,目不转睛地将人盯住:“你呢?”

    饮过酒的容凌双颊陀红,醉眼迷离,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看得宁暮雪没忍住,在她脖颈处请啃了一口,不甘心重复道:“你呢?”

    她的唇瓣在肌肤上轻轻摩挲,容凌不禁回想到上次二人之间的疯狂,就连脖颈处的肌肤也不觉变得白里透红。

    她蓦地生出力气,翻身反将宁暮雪压过来。

    反正宁家大厦将倾,估计这也是二人间最后一次亲密,之后再有相见的可能,便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