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镇静舒缓片刻,想起阿娘说过,出门在外,要处处与人友善广结良缘,切不可与人结仇结缘。

    可眼下这位少年,刚一见面,便一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善恶难辩,实在不宜友善。

    本来还想关心一下他的伤势,如此不解风情就算了吧。

    虽不能与他交好,也不能与他结怨,谁能料到以后不会冤家路窄?

    看少年那副冰冷刺骨的模样,九木莫名紧张的吞了下口水。又有些与生俱来的不堪示弱,于是直挺腰板儿,“看看够了。”

    心里随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

    少年听后,脸上的寒意愈加浓烈咄咄逼人,斜眉直插凌骨,“好、看、吗?”

    字字遁进带刺,忽如一座冰山即将崩裂。

    “还可以。”

    话刚落地,便后悔刚刚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还可以?

    兔子被逼急了咬人,人被逼急了失言呐……

    九木怕他误会,赶紧添补一句,“刚刚我就是一过路的,什么都没干。”

    咦?这样说好像也不对,怎么感觉一张白纸好端端被喷了一砚台磨汁,越描越黑了呢。

    九木挠了挠头,费解。

    管他呢,见了陌生人盯着看几眼,不很正常嘛,何必跟他解释这么多,他爱怎样想怎样想。

    如是,只见少年深邃的眸子里冷光凛凛,对着九木投来一种龌龊与鄙视的目光,接着扔出两个字,且掷地有声

    “淫贼。”

    九木楞了一下。